嶽梁抿抿嘴壓下心中的狂躁,他忍,要不是今日埋伏在蒼玹身邊的耳線來報,他親耳聽到蒼玹說喜歡沈翊,還在沈翊的房間裡呆了好一會兒才出來,出來時還掛著滿足的笑容,這兩人肯定那啥了,耳線信誓旦旦的保證兩人肯定有一腿,要不然他也不會來惹這個祖宗。

人家是王母的小徒弟,師姐還是皓翎大王姬西炎王的外孫女他的表姐,就光是王母徒弟這一身份,就夠讓他們這些人上趕子巴結的沈翊了,可沈翊很少單獨出門,就算出門也是與表姐或者防風邶一起,他們想接近沈翊,派去的人不是被大王姬罵跑,就是被防風邶給打發走了。

“沒事就滾,看到你就煩。”沈翊見嶽梁不說話,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打心底煩的要死,語氣不耐煩的說道。

嶽梁回過神,眼神暗沉一瞬,抬起頭點頭哈腰道:“對不起,沈公子,我剛走神了。”心中卻想著今晚如何辦了他。

“是蒼玹堂哥讓我來接你的。”嶽梁壓下心中慾望正色道。

沈翊上下打量嶽梁,確認對方所說是否屬實:“蒼玹?他為什麼不派自己的侍從來?”

嶽梁嘿嘿一笑,神秘的說:“表哥在給你準備驚喜,這不人手不夠讓我來接你過去。”

“驚喜?什麼驚喜?”沈翊直覺不相信嶽梁。

“誒呦,小祖宗,驚喜說出來了還能是驚喜嗎?”嶽梁見人不相信自己,拿出從蒼玹拿順來的腰牌,遞給沈翊:“你看,堂哥把腰牌都給我了,就怕你不相信。”

沈翊拿著腰牌反覆確認,真是蒼玹的腰牌,人可以說謊,神族也可以幻化樣貌和聲音,可王室代表身份的腰牌造不得假,腰牌上會有一絲本人的神識,當然這一小縷神識不會對本人造成任何傷害,以免有心之人對腰牌上的神識下手,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沈翊確認是蒼玹的腰牌,把腰牌還給嶽梁:“等著。”轉身回屋關上木門。嶽梁想跟著沈翊進屋,結果被碰了一鼻子的灰,眼神犀利的看著門,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容。

沈翊慢騰騰的換衣服,心中有懷疑也有一絲雀躍,如果嶽梁真是蒼玹叫來接自己的,蒼玹會給自己驚喜,什麼驚喜呢?如果嶽梁騙他,他也不怕,他有王母和皓翎大王姬撐腰,晾這些人也不敢對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為了以防萬一,找了個布兜把毛球藏到裡面,如果這些人狗急跳牆,真想對自己做什麼事,防風邶肯定能來救自己,沈翊自己都不知道他居然如此信任對方。

沈翊換好衣服,板著臉推開房門。

“沈公子長得真好看,怪不得蒼玹每次提起你,都一副恨不得藏起來誰都看不著的樣子。”嶽梁帶著沈翊上了雲輦,嘴裡還不停的說著蒼玹的好話,沈翊上了雲輦後,嶽梁識時務的坐在外面趕車。

沈翊隨著嶽梁來到一處府邸,府邸的外觀宏偉,走到內裡更是奢華,只是個供人賞玩的花園就燈火通明。

……………

嶽梁府邸內,一處待客的大廳內燈火通明,但從外看,只是一間普通的屋子,屋內要黑漆漆一片,要麼沒人要麼屋內人已經熟睡。

屋內中間搭起一座高臺,五六個寬大座位圍繞在高臺四周,格局佈置有點像是秦樓楚館,空間沒有秦樓楚館那麼大,此時座位上坐滿了人,蒼玹也落座在其中。

絲竹聲響起,高臺上陸續走出男男女女,穿的都很清涼,他們隨著絲竹聲翩翩起舞,臺下看客你來我往杯影交錯談笑風生,一切看起來如此正常和諧。

隨著曲風變換,室內的燈光也暗了下來,臺上人的舞蹈也變得開放浪蕩,一件一件薄衫不斷的扔下看臺,有的看客忍不住撿起薄衫放在鼻子下聞,有的已經忍不住跳上高臺拉走心怡的人兒壓在寬大的座椅上。

蒼玹端坐在座椅上,嘴角掛著冷笑,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