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沈多多隻覺得脖子有點癢,伸手撓了撓翻身,相柳及時收起五指劍才沒傷到他,人卻趁機鑽進相柳的懷裡,在相柳的驚疑中,沈多多心滿意足的咂了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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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箭,歲月如夢,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溜走。

沈多多與相柳的關係從最初的陌生,到漸漸的能聊一些話題,沈多多是這麼感覺到的,他的身份和職業讓他無法交朋友,這裡又沒有手機電視電腦,神族的壽命又那麼長,有時候出任務一兩個月都不開口說一句話,實在沒事幹的時候,他也會像瘋子一樣自說自話,每三個月與相柳見面反倒成了沈多多排解寂寞的時候。

相柳心情好的時候會安靜的聽他說話,沈多多就很激動,這就是進步,感情嘛,一點點培養,現在也許……應該……是朋友,等再過一段時間處成兄弟,他就不信,相柳還能說殺他就殺他。

有時相柳心情不好時就會拿沈多多消遣,以欺負他為樂,沈多多適應了相柳的惡趣味,發洩包嘛,管他是什麼,只要對相柳有利用價值,他就能想辦法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沈多多專注於與相柳搞好關係,好探入對方的身邊阻止劇情發展,都忘了便宜娘在防風邶迴歸的第五年壽終正寢。

沈多多呆坐在海灘邊的礁石上,月亮彷彿感受到他的情緒,隱藏在雲中不露頭,有時會悄悄的出來看他一眼,像是在捉迷藏的小朋友,看看對方來沒來找自己。

沈多多隻覺得自己的眼睛乾澀,他想哭卻一滴眼淚也流不出。

有時候沈多多都不確定他是否還活著,日復一日的做任務殺人修煉,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他的生活沒有任何樂趣,只是在努力的苟活著,這個世界裡沒有他所牽掛的人,沒有他熟識的人,自己就像是海面上漂浮的樹葉,無人依靠無處可去。

負面情緒像是火焰一般包裹著他,燒的他面目全非,他沈多多著平靜無瀾的海面,心中突然冒出好想打破它的想法,隨之身體不自主的向前走,眼神呆瀉的一步步走向深海里,無法摒除傷心欲絕的情緒淹沒他。

天空中傳來一聲尖嘯,沈多多回過神,可身體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掌控,繼續走向海面,他想喊發不出聲,他想用意念掌控身體的主動權,卻被一股力量阻隔與身體的聯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尋死的行為。

海水淹沒口鼻,他努力憋氣,直到氣息支撐不住,海水灌入肺部,意識開始模糊,那無形的力量才放開他,沈多多努力向著光亮看去,直到失去意識,他還不想死,他是新時代優良青年……

咚的一聲,沈多多重重的摔在地上,震出胸腔內的海水,意識回籠他趴在地上拼命的咳嗽。

“誰讓你死的?”身後冰冷帶有殺意的聲音響起。

沈多多努力平息氣息,躺在地上呆呆的看著雙手背立而站的相柳,他可是新時代的優秀三好青年,樂觀向上,怎麼可能自己尋思,可那股情緒來的過於突然,就像是強行灌入。沈多多突然想起——世界規則,是世界規則在扳正劇情。嘿!這就不地道了,他都離劇情死亡時間那麼多年了,還想著弄死他呢,他之前接了那麼多兇險任務不也沒事嗎?想起來了,原著中的防風邶可是甘願赴死的,世界規則要他甘願赴死,這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他就不死,氣死他,以後他得更加小心,不能讓世界規則找到可乘之機,沈多多突然想起789號系統說過,他可以奪取主角光環,自己做主角,後面的話雖然沒聽清楚,應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相柳腦袋上面就有一個光環,沈多多試過取下來戴在自己腦袋上,但失敗了,相柳是他的任務物件,應該是不能搞的。

沈多多思緒神遊,相柳見對方眼神呆瀉,冷著臉把人拍飛。

沈多多感覺自己在空中旋轉了七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