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練完功時,天色還黑著,外面寒風咆哮,洞內感覺不到一絲寒冷,斜眼看著熟睡中的人輕鑷的的唇角輕勾,才剛相識就可以沒心沒肺的熟睡,要麼心思深沉,要麼心思單純,時間可以把人心剖開,不論是最善良的一面還是最黑暗的一面,都會展現出來。

睡的正熟沈多多被一腳踹醒,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他敢怒不敢言,麻溜的收拾好東西,跟著相柳屁後,望著外面惡劣的天氣沈多多不出去,相柳拎著沈多多的脖領把人扔出了洞外。

一出洞穴寒風襲來,他忍,也不知道昨晚是相柳忘了解封靈力還是壓根就沒想著解,相柳還沒打消對他的疑慮,他也不敢多言,哪一句話沒說好對方直接吃了他,這麼長時間受的苦可白受了。

一段路程後,幾乎脫力的沈多多真的忍不了了,相較於相柳的大長腿,他只能努力邁著小短腿快步跟上相柳,大聲道:“相柳,靈力給我解開,要不然我怕我出不去這地兒了,呼……”

相柳停下腳步,冷道:“想跑!”

沈多多氣喘吁吁道:“不跑!我快凍死了,沒有靈力你要我徒步走出極北之地,我做不到啊。”

相柳一擺手,一尊金冠白羽巨雕從遠處翱翔而來,相柳腳尖輕點,以極其帥氣牛逼的姿勢站在巨雕背上俯瞰腳下的沈多多。

沈多多張大嘴巴,不怪他震驚,這是原著中相柳的坐騎及神寵毛球,比想象中要大的多,特別從仰望的視角去看,就像是一座威武的大山,霸氣側漏,震懾力十足。

毛球感受到下方人崇拜的目光,擺了個更加威武的姿勢,扇了扇龐大的翅膀。

翅膀扇動起的狂風捲匝著雪粒灌了沈多多一嘴,沈多多這才回神,閉起嘴巴,擦了擦留下的口水,等著相柳也讓他坐上去。

相柳冷哼一聲,拍了拍毛球的腦袋,毛球應聲,攔腰抓起沈多多垂直升空,朝著極北之地的外圍飛去。

沈多多嚇了一跳,再回神人已經懸掛在半空,耳邊呼嘯的寒風颳的他更冷了,欣慰的是以前恐高的他,做了幾年殺手後被強迫自愈了,可高處不勝寒,雲霄中的寒冷直接滲透血液骨髓,只一會兒沈多多就被凍成小紫人兒了。

這時候沈多多也顧不得得不得罪了,大聲叫喊:“相柳,相柳,我快死了,你讓我和你坐一起吧!”無人應。

“相柳大人,求你了,我快凍死了。”無人應。

“相柳你大爺的,我靈力被你封了,我快凍死……”聲音戛然而止,沈多多張嘴怎麼喊都喊不出聲,得,嘴也被封了。

同時,一層透明結界籠罩在沈多多周圍阻隔了呼嘯的寒風,沈多多緩了過來,動動了被凍麻的嘴巴,無聲的吐槽:你厲害就了不起,就欺負人,敢情我不是女主,就是不能坐毛球是不是,太歧視人了…………巴拉巴拉

一刻鐘後,沈多多迷糊的要睡著了,突然間覺身體在極速墜落,咚的一聲,沈多多在地面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相柳乘在雕背上,看著沈多多費力的坐起來,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一臉無辜的模樣,冷聲道:“三個月後毛球會去找你,如果找不到你,我會親自找你,一口口把你吃掉!”

沈多多看著逐漸遠去的人及回到體內的靈力有些懵,總覺得事情的發展與他想象的不一樣。

沈多多與相柳初識時,並沒有說自己是防風邶,而是報了本名沈多多,相柳應該會認為他是辰榮軍的人,就應該把他帶回辰榮軍,他早就想好了,就算相柳把他帶回到辰榮軍,那些士兵又不認識他,但也不會質疑他的身份,以相柳的身份將士只會以為他是相柳的屬下,這樣沈多多也就有理由跟在相柳身邊,他可以趁機阻攔相柳與小夭的相識,然後相柳就不會與小夭產生糾葛,相柳最後也就不會戰死沙場,他就可以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