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殺了那逆子,我真的很想看看,唐翀之口口聲聲懷念亡妻,如今亡妻不亡,他們又是否真的會鶼鰈情深?”

唐翀之口中的亡妻胡氏始終是謝錦姩心中的一根刺,前世自己在王府裡的委屈,幾乎全是唐翀之父子倆給她的,

“如果妍兒還在就好了,你連妍兒的一根頭髮都不如……”那幾年時光,這句話幾乎成了唐翀之的口頭禪。

謝錦姩在王府的那幾年,一直活在唐翀之的打壓裡,胡氏的名字就好像一把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出現,往她身上扎個窟窿。

思及往事,謝錦姩有些悵然失神,她沒注意到,唐聿野定定地凝望著她,眸裡填滿了無措心疼,

“怪我,不該提起往事惹你傷心。”他頗為懊惱。

謝錦姩的語氣輕鬆,“我可沒傷心,我等著看好戲呢。”

留謝流螢一命的目的不能告訴唐聿野,太子可是他親堂哥。

至於謝衍,也不是時機。

並非是她行事磨嘰,雖說現在二房過繼了謝勝,可誰不知道謝勝是劉惠蘭和謝昌親生?

真相尚未公佈天下,劉惠蘭和謝昌依舊是勝哥兒血脈上的親父母,柳姨娘肚子裡的孩子尚未出世,誰知道是男是女?

如果謝衍死了,謝勝就成了大房僅剩的獨苗男丁,不論是從道義還是律法的角度考慮,他們都有把謝勝再要回去的權力。

所以還不是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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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錦姩早晚會把真相大白於天下的,一定會。

唐聿野低下頭看她,語聲低沉道:

“上回你說上輩子我會娶譚情兒,我現在告訴你,母親正在幫她說親,她很快就會從王府嫁出去。”

謝錦姩微微怔愕,嘴唇蠕動卻又不該說什麼好,她現在確定了一件事,唐聿野是真不愛譚情兒,而譚情兒只是單相思。

謝錦姩的眸色微閃,情愛這一文不值的東西,偏偏就能有摧毀一個人的毀滅力,這就是譚情兒的弱點了。

她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一點,報了前世的仇?

謝錦姩看向唐聿野的眼神似有深意,或許可以利用他。

“怎麼不說話?”他問。

謝錦姩挑眉,“我只是在想,情兒姑娘怕是要傷心了,前世她始終不願嫁,可能就是因為留戀你。”

她儼然就是一個不擇手段的惡女,為了報血海深仇誰都能利用,她甚至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她想利用聿哥兒向譚情兒報仇,以後還想利用聿哥兒殺掉太子。

她只能在心中道一聲對不起,因為她就是從地獄裡爬回來尋仇的惡鬼。

聽她這平淡的語氣,唐聿野深深皺眉,他的臉龐冷峻許多,轉身看向那小野兔,再也不想說話了。

謝錦姩估摸著時辰,來客越來越多,伯爵府的人差不多也該來了,不知道來的人都有誰,她得去前院幫母親撐著。

“我還有事要忙,三爺請便,我先走,你過一會兒再出去更為穩妥。”

謝錦姩行禮後轉身離開。

“哎……”

唐聿野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兒,他還想多跟她待一會兒,看著謝錦姩漸行漸遠的背影,唐聿野扯了下唇,

“過一會兒就過一會兒……”

唐聿野蹲下百無聊賴地逗兔子,老老實實待在這,他就像是吃了一顆極酸的果子,九分酸裡又夾雜著一絲絲的甜。

只要她好好活著能站在他面前,他就該滿足了。

可是他現在還有一點貪心,他想在眾人面前與她並肩而立,不用一前一後地走跟做賊一樣。

唐聿野用草杆戳兔子,“等她喪期一過我就娶,到時候也把你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