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讓我省心的嗎?”

謝昌的臉色難看,“都是那個賤婦,還不如娶個啞巴清靜!”

老夫人喝了口大補茶,緩過來後又說:

“我瞧著,雲湘不太瞧得上衍哥兒,我說這話你別生氣,衍哥兒著實是太貪玩了些,你該好好教養。相比之下,勝哥兒多次在書院的考試中拔得頭籌。”

謝昌的神色變幻,“過些時日我就把衍兒送外頭學堂去,沒十天半個月的不讓他回來,有夫子管著,定能學好。”

謝昌以為謝勝學業好都是上了百川書院的緣故,百川書院一個月才休沐一次,因為管理嚴格出名,出了不少好學子。

老夫人也不跟他拐彎抹角,說出自己的想法,

“昌兒,要不就讓勝哥兒回二房去?總不能真讓她從孃家過繼,讓伯爵府的人佔了咱家的家業,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謝昌猶豫了,“這……原來母親是這個意思。”

他遲疑一瞬,問:“弟妹不是說,不要大房的孩子嗎?”

老夫人沉默片刻,“雲湘不是個刁蠻的,她說的那些就是氣話,過些日子我再勸勸她。反正不能從慕容家過繼。”

謝勝煩躁地撓了把頭,他當然是想把衍哥兒塞進二房,能被二房收養,日後定當前途無量。

可偏偏二房不要衍哥兒,如果衍哥兒出色,今日就不會有這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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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謝昌愈加厭惡劉惠蘭,都怪他把孩子慣壞了。

老夫人像是瞧出了他的心思,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們夫妻倆都有私心,衍哥兒才是你們親生的,所以你們想讓衍哥兒繼承二房的家業。可是昌兒,勝哥兒也在你名下,這世上就咱們幾個知道,絕不會外傳,你是勝哥兒名義上的父親,他往後有出息了還能不孝順你?

勝哥兒也會照顧衍哥兒的,就如同你弟弟照顧你一樣。眼下你弟弟走了,你是家裡的主心骨,這些遠見你得有,可別被你那蠢媳婦影響了,別的事再大,都大不過謝家的興衰啊。”

聞言,謝昌的表情不算好看,有些生氣道:

“母親,你可知道能被二房過繼意味著什麼?任誰被過繼去都會前途無量的,勝哥兒爭氣,怎麼都過得好,就是因為衍哥兒不爭氣,我才更想送他去二房,

縱使衍哥兒一生平庸,也能過人上人的日子,他可是我唯一的兒子,我能不為他打算嗎?母親別再說了,我不願衍哥兒再過我的日子。”

二弟是照顧他沒錯,可這些年仰人鼻息的日子終究是臉上無光,他何嘗不想也跟二弟一樣風光?

二弟官運亨通,還能迎娶美嬌娘,而他呢?他什麼都沒有。

風光的人自是能隨手施捨旁人一點蠅頭小利,有何稀罕?

這樣的潑天富貴當然是親兒子享受更好,他想讓謝衍做那個風光的人,而不是被施捨的一方。

見謝昌這副神態,老夫人心生愧疚,立馬轉了話鋒,

“你說的這些我也明白,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你疼衍哥兒,為他著想沒錯,我也疼衍哥兒,也希望他能去二房享福。

無奈你弟妹她瞧不上,若她能瞧上,我何至於跟你說勝哥兒的事,勝哥兒是沒辦法的辦法啊,昌兒,你可明白母親的這番苦心?”

老夫人對這個大兒子最是心疼、愧疚的,當年若她攔著,不讓謝昌出門,就不會碰到那個動輒把別人腿打斷的毒婦。

老大若不是斷腿,也不會鬱郁不得志這麼多年,更不會娶劉惠蘭那樣的蠢婦,或許也能和老二一樣,科考中舉、飛黃騰達了。

老大這是心裡苦啊。

謝昌咬了咬牙,“兒子明白,可若是族中親長施壓,弟妹也不能忤逆長輩的意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