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胎兒無礙,吃幾副安胎藥就行。”柳姨娘乖巧作答。

謝昌點頭,“幸好沒出事,否則……”

他剜了劉惠蘭一眼。

“沒事就好。”老夫人也放下心來。

她看向劉惠蘭,眼神也冷了些,問責道:“惠蘭,你剛才不是說有難言之隱嗎?現在可以說了,到底是因為什麼,你一個做主母的,竟然能把妾室嚇得動了胎氣?說!”

柳姨娘嬌嬌弱弱地躺在床上,只等劉惠蘭如何說。

劉惠蘭悄悄瞅了謝昌一眼,板著臉開始了抱怨,

“母親我實在是冤枉,我走在路上好好的,這小賤……柳姨娘見了我就開始炫耀,什麼鐲子一百兩,簪子八十兩,一身叮了當啷的,把幾百兩銀子都穿戴在身上了!

而且還對我言辭挑釁,咒罵我是黃臉婆老不死,我怎麼能不生氣?所以這才罵了她兩句,我可沒碰她一下!是她自己氣性大動了胎氣,可別怪在我身上!”

話音剛落,柳姨娘就嗚咽出聲,哭道:

“天地良心啊主母夫人,你怎麼能當著面就顛倒黑白?明明是你先發問,奴婢只是回主母的話,怎麼能是炫耀呢?”

她抽噎了兩聲,又小聲說:

“您是沒碰到奴婢,那是因為有下人攔著,若沒有茵娘和翠翠她們,奴婢和腹中孩子早就下黃泉了呀……”

茵娘和翠翠都在一旁站著呢,茵娘點頭附和,

“姨娘說得對,在場的下人都能證明,當時夫人又是踢又是捶的,奴婢身上落下不少傷痕。”

說著,茵娘就把袖子擼了起來,只見那胳膊上有青腫痕跡。

“你!”劉惠蘭氣極。

謝昌的眼底醞釀著暴怒戾氣,他忍無可忍,過去抬手一巴掌扇在劉惠蘭的臉上,

“賤婦!杏兒都躺床上了,你還敢詭辯?!要是我兒子出什麼事,老子非弄死你!”

劉惠蘭瘋了,披頭散髮地喊:

“你給那個賤人花幾百兩銀子買首飾,你還有臉打我?我嫁你幾十年,一個銅板都掰成兩半花,怎麼不知道你有這奢靡日子?”

“你跟一個孕婦計較什麼?杏兒年輕愛打扮,她懷著孕,我哄她高興而已,你這麼大歲數了你作什麼妖?!”

“……”

“……”

這倆老夫妻吵得不可開交,屋頂都快讓他們掀開了。

柳姨娘拉了拉被子,用被子擋住嘴角揚起的弧度。

老夫人閉上眼不想看,敲著柺杖喊:

“都閉嘴!”

:()鳳銜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