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拉低了她的身份。

“四妹自己的家事尚且不平,就先別提什麼賠罪不賠罪的事情了,這謝家的飯我們是吃不得了,二嫂子,咱們回吧?”

餘氏亦是為難,溫聲道:

“四妹,你先與謝老夫人好生商量出個結果再說吧,別讓外人覺得是我們伯爵府以權勢壓人,這過繼的事情,還是得講究個你情我願,現在這場面……我們確實是待不得了。”

慕容靜姝譏笑出聲,

“什麼破落戶的家產,也配入我們伯爵府的眼?乞丐懷裡的破銅爛鐵當個寶,還怕人搶了?誰要算計這點東西啊,說出去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老夫人,您可別怪我這小輩說話難聽,謝家家產在你眼裡是個寶,在我們伯爵府的眼裡,也就芝麻粒那麼大,要不是四姑嫁到這家來,我們可不願登你們謝家的門!”

慕容氏急出一頭汗來,“靜姝,姑姑可沒不讓你登門的意思,你們來我是十分歡喜的啊。”

“靜姝,別說了。”裝模作樣地阻攔一句。

慕容靜姝哼了聲,沒覺得自己說錯什麼。

“你!你這沒教養的丫頭,我好歹是你長輩!”老夫人氣得臉色灰白。

她氣得厲害,但理智猶在,依舊不敢說太過分的話。

“表妹,你快別說了,祖母,我們回去再商量。”

,!

謝錦姩時不時摻和一句,這場面真是好極了,比她設想的還要好,慕容靜姝的出現對她而言是意外之喜。

慕容靜姝昂著脖頸,語氣輕慢,

“不是年紀大就是長輩的,老夫人該有自知之明才是,謝家這樣的門戶攀上了我們伯爵府是你們祖輩燒了高香,你們非但不感恩戴德,還敢在這趕客?我母親寬容大度,不代表我是好性子,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也配跟我母親坐一桌?”

謝昌和劉惠蘭同時一愣,他們覺得這伯爵府潑辣丫頭的將他們一起罵進去了。

餘氏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大家坐下好好商量……”

幾人你一眼我一語的,擺著高高在上的架子,慕容靜姝句句不饒人,慕容氏腹背受敵兩方為難,而餘氏忙著左勸右勸,幾個小輩更是面面相覷。

混亂,十分混亂……

老夫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劇烈地喘息著,手指顫抖得厲害,

“你……你們!謝家的列祖列宗決不允許你胡作非為,你這是讓我死不瞑目!”

她慘叫一聲,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婆母!”慕容氏嚇得臉色發白。

“母親!”謝昌終於不裝死了。

老夫人這一倒地,瞬間將氣氛推至高潮。

慕容靜姝呼吸一窒,將滿口刻薄話生生嚥了回去,她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茫然無措,這老夫人不會被氣死了吧……

立刻拉著慕容靜姝退後兩步,撇清關係。

餘氏更是花容失色,如果謝老夫人在宴席上氣絕身亡,那伯爵府的名聲可就被拖累毀了。

餘氏還算是穩得住的,她反應很快,“赫哥兒!快馬去請太醫,快去!”

慕容嘉赫連忙點頭,“我這就去。”

看了眼餘氏,一把扯住慕容嘉赫的衣袖,壓著嗓音道:

“赫哥兒,找黃太醫,若黃太醫不在就請甄太醫,去吧。”

黃太醫和甄太醫都是和伯爵府關係親近的太醫,嘴都是嚴的。

慕容嘉赫冒雨而去,和餘氏對視一眼,二人的神色都不好看,不論二人往常的關係如何,今日她們必須聯手將此事壓住。

謝錦姩連忙讓下人將老夫人抬回善和堂。

黃色油紙傘下,謝錦姩看著老夫人胸口的細微起伏,她的嘴角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