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姩姐兒,你說!”

老夫人也看明白了,這母女兩個裡頭是謝錦姩做主。

“祖母,這牛皮官司翻來覆去地嚼一點意思都沒有,我母親早就說了,不想過繼草包,您怎麼就是聽不明白呢?”

謝錦姩也快沒耐心了,她一直在暗示不要草包謝衍,她想要謝勝啊,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

煩人。

“祖母也別怪孫女說話難聽,實話告訴您,前幾日和伯爵府通訊,外祖父在信上勸母親務必謹慎選擇繼子,二房繼承人的這個位置非同小可。他的肩上有撐起謝家門楣的重任,也是未來兩家和皇族保持來往的關鍵人物。

往大了講,這可關係千秋萬代啊,若是個有出息的,往後世代子弟都改了命,男丁入仕,女眷說不定能嫁入皇族,那咱們謝家就真真是世代昌隆了。”

謝錦姩暗暗瞥了眼苗謝氏,話音一轉道:

“可是,如果是個草包繼承家業呢,祖母和姑奶奶可有想過後果如何?謝家別說攀附皇族了,恐怕是一日日的衰落,落得只能與商賈通婚的下場。”

苗謝氏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被迫與商賈通婚,說的可不就是她?

老夫人亂了心神,一時思緒萬千。

她強穩住心神,沒好氣道:

“夠了,衍哥兒不是草包,你也不必忽悠我,若想從外頭過繼也可以,那就等我死了!”

聞言,慕容氏怒極反笑,她累了,實在不想在這糾纏過繼不過繼的話題了。

“婆母和大哥大嫂都想讓我過繼謝衍,可我為了謝家的將來,不願過繼個草包當兒子,沒想到竟鬧成這般,全家都逼我一個,我只是一個失去丈夫的寡婦,又有誰為我撐腰?”

話音落下,在場人神色各異,老夫人不悅皺眉,苗謝氏移開了視線。

慕容氏的面色異常沉靜,

“既然如此……”

在她們期翼的目光中,她說出的話卻讓人大驚失色,

“那就不過繼了,分家吧,反正官人已去,我帶著兩個女兒自過自的日子就是,所有的家產都分給兩個女兒做嫁妝,

等我年老便尋個尼姑庵,了此殘生也就罷了,謝家興不興盛的,與我又有何關係?”

慕容氏說完便站起身,

“姩姐兒,螢姐兒,我們走。”

老夫人反應過來後徹底慌了神,“你敢!!!”

所有家產都當嫁妝,豈不是拱手送給旁人?!

“荒唐……荒唐!”老夫人氣得頭暈目眩,身子也跟著顫抖。

苗謝氏卻眼前一亮,心裡算盤打得噼啪響,這哪是娶媳婦,這是娶金山銀山啊,以後就一勞永逸,再也不用找藉口來要錢了。

可惜她只有一個兒子,若能兩個都娶了多好……

“哎,別走啊,正事還沒說呢,先把兩個孩子的婚事商討好呀!”這才是她來的主要目的。

慕容氏疑惑擰眉,哪來的婚事?

苗謝氏的話裡話外全是算計,

“侄媳婦兒,你不想過繼便罷了,老身不為難你。只是若沒有我,就沒有姩姐兒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如今姩姐兒也到了出嫁的年紀,我是想著,等姩姐兒喪期過去,就把她和泰哥兒的婚事定了,你看如何?”

她一說完,苗憧泰就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

“表妹,這是苗家傳家玉佩,只傳給兒媳婦,你要是不嫌棄……”

苗憧泰眼睛不眨地盯著謝錦姩,由於太過心潮澎湃,他趕緊拽了拽袍子,遮住某個地方。

慕容氏幾乎懷疑是自己聽錯了,由於太過震驚憤怒,她的呼吸急促,雙臂微微顫抖,

她猛地看向老夫人,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