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姩的手,她剛一碰上,只聽謝錦姩吃痛喊了聲,

“嘶……”

“怎麼了?你也傷哪了嗎?快讓娘看看!”

慕容氏立刻去看謝錦姩的手,臉上寫滿了擔心,這才是發自內心的擔憂孩子,剛才是裝的。

謝錦姩也才發現,自己的手腕竟然有塊淤紫,她竟然一直都沒感覺到。

“沒事,應該是慌忙間不小心撞了一下,不嚴重。”

慕容氏的臉色凝重,“什麼叫沒事?快讓甄太醫來給你看一下。”

“真沒事,甄太醫正忙著給謝流螢接斷骨呢,不能打斷,我先用冰敷一敷,等甄太醫忙完再說。”

謝錦姩輕輕甩了甩手,碰的不嚴重,連皮都沒破,所以她一直沒感覺出來。

慕容氏剛欲說什麼,只見謝昌夫婦和老夫人都趕了來。

她們母女立刻變臉,抱頭痛哭。

“怎麼回事?螢姐兒怎麼會被柱子砸了呢?”老夫人擰著雙眉。

自從宴請老姑奶奶那頓飯不歡而散之後,老夫人就沒見過慕容氏了,

她不是沒派人請過慕容氏,想以此緩和僵局,但是兩回都被慕容氏藉口回絕。

老夫人作為長輩也是要臉面的,她肯定不會上門去找慕容氏緩和關係,因此就這麼一直僵持著。

謝流螢這一出事,竟意外破了冰,讓她們婆媳有了見面說話的機會。

謝昌和劉惠蘭倒沒表現得那麼擔心,像是來的,雖然劉惠蘭假裝不在意,但是她眼神裡的焦急卻出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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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氏哭得傷心,

“都是那些不長眼的東西,好好走路也能崴了腳,一失手那木柱正砸在螢姐兒身上,這幸虧是砸了腿,這要是砸到腦袋,恐怕當場就沒命了。”

老夫人氣得用柺杖搗地,

“殺千刀的,萬一跛了腳,螢姐兒以後可怎麼嫁得出去?”

“我已經讓人狠狠處置了那幾個工匠,打死都不為過!”謝錦姩說。

“那現在螢姐兒怎麼樣了?”劉惠蘭臉色不自然地問。

謝錦姩用帕子擦了擦紅腫的雙眼,

“甄太醫說沒有性命之憂,肩上的傷沒傷及骨頭,腿上就嚴重了,斷了兩處,甄太醫正在為妹妹接骨呢。”

謝昌趁機安慰,

“弟妹別擔心,只要沒性命之憂就好,等會問問甄太醫,螢姐兒的腿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只要不跛腳,那就萬事大吉。”

“我怎麼能不擔心?那是我親女兒……”慕容氏又哭。

劉惠蘭也想哭,那明明是她親女兒。

謝昌和老夫人交換視線,二人還藏有別的心思,老夫人給謝昌使了使眼色,讓他殷勤些,

決裂是不可能決裂的,真決裂了他們以後靠誰去?

老夫人正愁怎麼和二房緩和關係,這恰恰是一個好時機,

她得讓慕容氏和姩姐兒看看,雖然兩房有矛盾,但是在緊要關頭,還得是一家人靠得住!

這時候大房不顧前嫌,幫她們忙前忙後地張羅,等事情過去之後,她們一反思,大房有多善良大度,就能襯托出她們有多狹隘算計。

到時候看她們臊不臊得慌?

:()鳳銜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