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的,還不快讓開,不長眼的狗奴才,是想挨板子不成?”

朱媽媽挺著豐滿的胸脯,氣焰囂張。

洪嬤嬤的眼神迅速打量過去,不卑不亢道:“我們只聽郡夫人的,您幾位是?”

劉惠蘭眉頭一皺,

“你不認識我?”

她這才發現,二房院前這幾個都是生面孔啊。

謝家是慕容氏管家,劉惠蘭一點不沾,兩房又分別住南北兩院,離得遠不走動,她還不知道家裡來了伯爵府的人呢。

“連我們夫人都不認識,你們這幾個貨是從哪來的?”朱媽媽問。

洪嬤嬤的眼神一冷,

“原來是大房夫人,咱幾個都是從伯爵府來的,並非是什麼‘貨’,還請大房夫人管好手下人,言語上放尊重些。”

她早就對謝家長媳有所耳聞,一個鄉下來的潑貨。

朱媽媽臉色一僵,剛要罵兩句,就被劉惠蘭攔了下來,她不能說是完全沒腦子,

劉惠蘭訕訕道:“竟是伯爵府的貴客,失禮失禮,草花,不準放肆,還不快向貴客賠罪?”

草花就是朱媽媽的閨名,全名朱草花。

她再蠢也知道伯爵府的人不能得罪,慕容雲湘那個賤貨好端端的怎麼把伯爵府的人弄來了,還悄不吭聲的弄來,她這是什麼章程?

朱媽媽不情願地行禮賠罪了。

劉惠蘭的眼睛軲轆一轉,問:

“不知幾位可否行個方便,我要去裡頭取些東西,拿了就出來。”

“是我自己的東西,一直被弟妹收著,我臨時有用所以才來拿,是急用。”

,!

不知是不是有些心虛,劉惠蘭又立刻補充了句。

洪嬤嬤的腳沒挪一步,“郡夫人說了,只等她回來這門才能開,大房夫人可以等郡夫人回來再進去拿。”

劉惠蘭一噎,頓時明白過來,

“合著慕容雲湘是派你們幾個在這守門的啊?攔我的?”

洪嬤嬤沒有說話,幾個府衛依舊站得筆直。

劉惠蘭急了,不甘心道:

“你們雖然是伯爵府的人,可是也要有主客之分,這裡是謝家,不是伯爵府!我在我自己家還讓人給攔了,傳出去招笑不招笑?”

見他們還是忽視自己,劉惠蘭氣得鼻孔冒煙,

“快讓開!”

洪嬤嬤往前一站,“還請大房夫人自重,雖說郡夫人與您是妯娌,但是老奴得了郡夫人的令,萬萬沒有放你進去的道理。”

劉惠蘭的眼中崩出火花,“如果我非要進呢?”

“您仗著人多勢眾自然可以硬闖,只是我們府衛手裡的刀也不是假把式,您大可以試試,幾條人命而已,我們伯爵府擔待得起!”

洪嬤嬤話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唰!

四名府衛同時拔刀,面孔如鐵。

劉惠蘭哪見過這陣仗?嚇得差點失聲尖叫,臉色慘白如紙。

後面的那些下人也都紛紛後退,他們只是被叫來搬貨的,可不是上門滋事的,這謝家主要還是依仗二房。

那些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扭頭四散逃跑。

劉惠蘭的氣焰更是煙消雲散,氣勢洶洶地來,屁滾尿流地跑。

洪嬤嬤看向劉惠蘭走得飛快的背影,往地上啐了一口,

“下作東西!”

:()鳳銜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