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有了王玲玲的供詞,王四等幾人也很快都坦白自己參與了處理鄭毅父子二人屍體的過程。

在法院的判決結果下來之前,幾人只能被迫在監獄裡待著。

看著他們一個個被帶走,蕭雲山的心中很不是滋味,一整天都是渾渾噩噩的。

“阿離,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蕭雲山開口問道。

“你說什麼?”鍾阿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

“我說我是不是做錯了。”蕭雲山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你為什麼這樣認為?”鍾阿離不解道。

蕭雲山深吸一口氣,惆悵道:“王玲玲被他們二人害的這一輩子再也不能生孩子,那些女員工但凡是有點姿色的都受到了他們二人的脅迫,所以才”

鍾阿離看著他,一臉嚴肅的開口道:“蕭雲山,法大於情的道理難道你忘了嗎?”

“當然沒忘,我也知道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說我做的並沒有錯,但是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我們費盡千辛萬苦把一個個可憐人送進監獄是為了什麼。”

“好啦!”鍾阿離拍拍他的肩膀,像個男子漢一樣開口道:“雲山,咱們作為法醫最重要的是驗屍,是要還死者一個公道,至於如何判斷這些人是否有罪,應該怎麼辦,這些就讓法官頭疼去吧!”

看蕭雲山依舊是愁眉不展,鍾阿離開口道:“我今天要回我爸媽那,你記得明天不要睡過頭了,還要上班呢!”

“放心,我怎麼可能忘。”

回到家之後,蕭雲山完全沒有胃口,直挺挺的躺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你怎麼來了?”開啟門,看到弼星和“27”正一臉微笑的站在那看著自己。

“我來恭喜你破了一樁案子。”他開口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進來吧!記得換鞋。”

弼星進門,看了一眼廚房,又看了看桌子,“今晚不吃了還是已經在外面吃過了?”

“你覺得我吃得下去嗎?”蕭雲山反問道。

“不能,”他很自然的坐在沙發上,“27,你去給我們弄點吃的。”

“27”聞言立馬去廚房裡忙碌去了。

弼星伸手把菸灰缸拉到自己身前,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菸點上,“王玲玲的遭遇實在可惜,這也正是你們在政法系統中的無奈,也可以說是一個漏洞。”

“有時候看著所謂的被害者,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而與之相對的兇手,卻偏偏讓人心生憐憫,那遭遇更是實在讓人心痛。”

“但是你們就偏偏得把自己的槍口對準那些可憐人,你不覺得自己有時候真的很無奈嗎?”

蕭雲山看著他,“你跟我說這些,無非就是想讓我加入你們罷了,可你憑什麼覺得我加入你們就一定是好事呢?”

弼星開口道:“至少你不會為了你自己所厭惡的人和事去花費時間,捫心自問,你覺得你這個案子的被害者,也就是鄭毅父子該死嗎?兇手王玲玲她們幾個真的應該被判有罪嗎?”

“他們再怎麼該死也自然會有法律審判他們,我們相信法律。”

“說得好,那我請問你,這個案子的兇手王玲玲,她的以後誰來負責?”弼星冷笑道,“是你還是我?還是你所謂的法律?”

“那你們又能做什麼?”蕭雲山問道。

“至少我們可以讓她親手殺死這兩個畜生。”弼星吸了口煙,接著說道:“我們可以給她一個機會,讓她親手報仇。這難道不比你親手將她送進監獄要好的多嗎?”

蕭雲山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知道弼星說的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