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張陽看了眼漸沉的夜色腳下輕點直接朝著魔雲殿趕去。

就在他走後一個時辰。

一隊黑衣人悄聲來到流雲閣前。

“黨煉,你確定張陽在裡面?”一位體格高大的男人戴著面巾小聲詢問道。

“當然,在一個時辰之前,張陽剛從兩位老祖那裡返回。我敢肯定,老祖把蠡鹿樹給他了。”黨煉點了點頭篤定說道。

接著皺了皺眉頭,繼續道:“周慶,你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了?你要不想幹,乾脆就走!”

對身材高大的人就是周家的周慶,也是現在魔雲一脈唯二的七階。

要論起來實力上比黨煉只高不低。

“黨煉,你怎麼說話呢?”

周慶帶來的周家人聽到黨煉語氣不對,皺著眉頭呵責道。

周慶笑著擺了擺手,“沒關係,人家死了兒子。心情不好是正常的!”

“你...”

黨家人一聽立馬色變。

“收聲!”

黨煉陰沉著臉,看向周慶的眼神裡充滿著殺氣。

他聯合周家來殺張陽奪取蠡鹿樹,目的是來分擔兩位老祖的壓力。

如果能真的得到蠡鹿樹,他自然有辦法對付周慶。

只要自己得到蠡鹿樹,順利晉升八階稱宗道祖,生米煮成熟飯。

想必兩位老祖即使生氣也拿他沒辦法。

到那時他便是燚風教的第三位老祖,何須看其他人臉色?

“周慶。你們周家現在的處境,比我黨家強不了多少。你確定還要與我這樣下去?”

黨煉幽幽道。

周慶聽到這句話,便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他清楚黨煉說的沒錯,黨家、周家一直是魔雲的鐵桿。

這幾日他曾嘗試著與兩位老祖接觸過,但兩位老祖的態度很曖昧。

只是一味的吊著他。

但他心裡清楚,兩位老祖不太會接納周家的投誠。

他答應黨煉來殺張陽,便是要賭一賭。

賭贏了自己便是老祖,賭輸了便帶著周家投靠陽炎樓。

想必陽炎樓不會拒絕他!

“咳咳...黨兄,時間不早了。夜長夢多,我們行動吧!”

周慶輕咳一聲,把話題轉移到正事上。

黨煉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

微微招手,身後黨家人立馬會意,匆匆散佈在流雲閣周圍。

分別拿出陣旗插在地上,沒一會大陣便圍上了整個流雲閣。

這是一種隱匿陣,只要大陣已成,陣中的任何聲音都傳不出去。

“行動!”

黨家與周家人開始衝向流雲閣。

黨煉、周慶對視一眼,聯手打破了流雲閣的禁制。

幾息之後,

周慶臉色鐵青的看著黨煉,“人呢?你不是說人在裡面嗎?”

黨煉抿了抿嘴,皺了皺眉頭,對著管家道:“監視的人呢,叫來回話!”

不消片刻,一個黨家青年被帶了上來。

“張陽呢?”

黨煉看著他問道。

“家主,明明一個時辰前張陽就在流雲閣,那也沒去。怎麼...現在...”

青年嚇得顫顫巍巍,說話也吞吞吐吐的樣子。

黨煉冷漠的看了一眼,直接伸出手掌打了過去。

青年瞬間變成一團血霧消散在空中。

周慶冷哼一聲,“黨煉,這次我沒來過!”

說完就帶著人走出了流雲閣,就算黨煉說他來過,他也不會承認。

黨煉面色陰沉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