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等你回來過年。過年時我帶你放煙花去。”

第二天我收拾行李和助理小王飛北京。我飛機上我摸摸手指,臨走時寧清突然提醒我記得戴戒指。婚禮完後我就把那勞什子往抽屜裡一扔沒管了,倒是寧清還記得。寧清,他真的是努力地在培養“夫妻”感情,努力想經營好這段婚姻。

我知道,在他心裡,他恐怕是想真的有一天,我能成為真正的寧太太吧。如果沒有上次的北京之行,如果沒有四年後和展雲弈的重逢,如果沒有再後來的種種,就這樣嫁給了寧清,還有可能吧。

我不能忍受一個知道我往事,熟知展雲弈的人在一起過日子。這樣,我就沒法把對弈的感情縮成芥子一樣小,埋在心底裡的最深處。他總會出現。我希望從一片空白開始。而不是白紙上已劃上了道重重的黑痕,然後再用各種顏色去試著遮掩。再怎麼,也不能讓它消失。

和雲天市場部說好時間。我第一次走進雲天總部。然而,走進會客室的雲天市場部的人卻是我再熟悉不過的人。

是尷尬?是吃驚?是疑問?我真正的愣住。口中喃喃地問:“鬱兒?你在雲天?雲天市場部?”

我忍不住笑了。忍都忍不住。我知道為什麼展雲弈知道我在嶺南,為什麼他第一次因為梅子請我們吃飯時見到我,他一點都不吃驚。我還以為是他藏得夠深,不象我喜怒於形。原來他都知道。我一到北京他就知道了。鬱兒和我一直有聯絡。逢年過節,隔三五月總要通次電話,問問平安與近況,我說的多,問的少。我不習慣去打聽別人的事,鬱兒說我就聽,不說我就說,嘰嘰呱呱事無巨遺通電話時就開始彙報。難怪,上次來她欲言又止,難怪,她勸我回到展雲弈身邊。

我臉上表情似笑似哭難看得很。鬱兒急急解釋著:“子琦,我不知道展雲弈在雲天的,我來應聘時根本不知道的,知道他是後來的事了。子琦,你別這樣。”

我大怒:“後來你知道了為什麼不說?我上次來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鬱兒,我這麼相信你。”我難過,真的難過。

鬱兒咬著嘴唇不再爭辯。我定定神,公事公辦地說:“我這次來是為了天地娛樂與雲天的策劃案,雲天一直不滿意,我想知道是那些地方出了問題,我們好做修改。”

鬱兒緩緩坐下,開啟資料夾開始和我討論策劃案。一如我們讀書時在一起復習功課。可能現在只能談公事才可以化解這份難堪吧。

大致聽明白雲天的意思。我示意不敢吭聲的助理收拾好筆錄離開。快走出大門時,鬱兒說:“子琦,我倆晚上聚聚,我有話對你說。”

我嘆口氣,心還是軟,回頭看著她:“鬱兒,我能想明白的,你不必內疚什麼,終是我和展雲弈的事,不關你的事,我太沖動。我沒有生氣了,真的。今晚我還得傳真回公司,等把這個策劃做完,再聚,好嗎?”

鬱兒點點頭。哀怨地看著我。我的天,我忙笑著安慰她:“好啦,別象受氣的小媳婦似的,該哭的是我呢。”

看到我這樣子說話,鬱兒才高興起來,嘟著嘴說:“子琦,人家怕你真生氣嘛。”

我苦笑:“我還不明白?混職場不容易,想來展雲弈也是很照顧你的,所以,很正常,你也是為我好。好了,我明天再來。”

我沒問展雲奕。該來的總會來,不是麼?這次又給了我一個驚喜。

再見

我想鬱兒不會故意刁難我,我的耐心繃到了極至。一份策劃寫了改改了寫,反反覆覆折騰了七八回,鬱兒還是為難地看著我:“子琦,這個方案,就這則,我們想影響面達到路人經過也會為之一驚的效果,這樣的策劃恐怕不行,能再想想?”

MG,路人見了我現在的樣子,絕對會一驚,不,驚呆!我已經進氣不如出氣的多,魯訊說牛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