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生日禮物?

沈清禾才想起來楚鳴不僅沒有跟自己說生日快樂,更沒有給自己禮物。

“謝謝。”

沈清禾的容貌不是驚豔掛的,是那種經典的瓜子臉,秀眉如柳,一雙清澈的眸子宛如星辰大海,高挺的鼻樑,渾身上下散發著清新自然的氣息,就像從漫畫裡面走出來的人兒。

在伊恩醫院三年,追她的人不計其數,都被她一一拒絕了,因為她的心裡,眼裡只有楚鳴。

“清清,18床的孕婦點名讓你去扎針。”

“哎,又找我們清清啊。”

“誰讓我們清清扎針的技術是一流的呢,快去吧,聽說對方來頭不小呢,不過挺奇怪的,這樣的來頭怎麼住在我們這一層,怎麼不去住vip病房啊。”

“誰知道呢,可能是想低調吧。”

這些八卦沈清禾沒有參與,她不喜歡議論別人,“謝謝你們的禮物,我去看看。”

“去吧,去吧。”

來到18床。

沈清禾愣住了,心臟驀的被一雙無形的手揪著,越揪越緊,忍著疼痛感,她保持著職業素養,問:“要扎針嗎?”

對方不答反問,宛然一笑,“清清好久不見,我回來了。”

歡迎回歸嗎?

沈清禾說不出來,眼前的人是楚鳴的初戀,亦是他的白月光,也是她跟楚鳴之間過不去的一道枷鎖。

圈裡的幾個人都知道她沈清禾喜歡楚鳴,打小就追著他的屁股後面跑,哪怕被當跑腿妹也心甘情願,只要能跟楚鳴並肩站在一起她就很知足。

直到楚玉鳴十八歲那一年跟眼前的顏沁語早戀後,她才默默的遠離了楚鳴。

再喜歡也不能做小三。

爸爸從小就教育她,做什麼都不能做小三,會一輩子讓人瞧不起的。

沈清禾放在白大褂兜裡的手緊緊攥著,用全部的力量再次問了一遍,“有什麼不舒服嗎?”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很甜美。

也很溫柔。

顏沁語還是不答反問,“抱歉啊,昨晚我不知道是你的生日,我孕反應太大了,剛回來也不知道打誰的電話,就打了阿鳴的。”

這句話,如雷劈下來,震的沈清禾差點沒有站住,顏沁語說的每個字宛如一把把尖刀精準的刺向心髒。

盯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沈清禾問:“你結婚了?”

顏沁語欲言又止,一副嬌羞的模樣,抬手小心翼翼的摸摸自己隆起的肚子,“沒有啦,我暫時性還不能告訴你孩子的父親是誰,到時你會知道的。”

走出病房,沈清禾滿腦子都是孩子的父親是誰。

會是楚鳴嗎?

楚鳴的白月光回來了她是不是要退位了。

彌想之際,楚鳴的資訊發了過來:晚上我要出差不回家,你打車回去吧。

楚鳴好像從來都不記得自己的班次,晚上她是晚班根本就不需要回家。

胸口像一團棉花堵著,她心酸的回覆:嗯,好。

之後,楚鳴就沒有再回復了,她盯著手機,心一揪一揪的,失望了一會,才認命的把手機放進了口袋裡面。

她想,等失望攢夠了或許就可以離開了。

黑幕降臨。

走廊來往的人不多。

只有幾個陪伴的家屬站在走廊的盡頭抽菸,有的在打電話。

沈清禾跟同事坐在護士站的小房間裡面聊天,晚上的事情不多,病房裡的人不按鈴,她們只要準點去量量溫度,問問情況就行。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闖入了沈清禾的眼簾。

她死死盯著款款往病房走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