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閨蜜聊了一會,沈清禾想起來今天是早班,撐起身子打算坐起來,“雨晴幾點了,我還沒有請假呢。”

“請啥假啊,我說一.........”意識到不對,她乾咳了一聲,“我幫你請好了,你就安心躺著養病吧。”

宋雨晴拿了一個橘子剝開來,遞給沈清禾,“補充點維生素。”接著又說:“你是輕微骨折,這兩個星期你就在醫院安心住著,我給你請了一個護工,晚點我走的時候她會過來。”

在京都,護工的費用可不低,她的存款不是很多,之前攢起來的錢也都給楚鳴買禮物了。

所以卡里剩下的不多。

回想了一下自己卡里的餘額,沈清禾還是拒絕了,“不用,我就一條腿受傷,又不是兩條腿,我能自己照顧好自己,你給我一根柺杖就行。”

最後宋雨晴拗不過沈清禾還是把護工給辭退了。

閨蜜走後,楚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語氣透著不耐煩,“你在哪?”

沈清禾的呼吸一滯,盯著自己受傷的腿沉默了幾秒,壓抑著苦澀與心酸,“醫院。”

楚鳴以為她在上班,“好好的你又鬧什麼脾氣,聽話,不要讓我生氣,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麻煩的事情,你應該懂事一點,張嫂今天請假了,你下班就趕緊回來。”

原來在他的心裡自己跟張嫂是一樣的。

不一樣,還是有區別的。

張嫂有工資,她沒有。

“楚鳴,我提分手是認真的,沒有開玩笑。”

楚鳴的不耐煩隔著螢幕都能感受到,“我這幾天在出差,有事回來再說。”

沈清禾不想裝了,覺得自己像一個傻子,他昨晚明明就在醫院,這會還反覆強調自己在出差,揭穿道:“我在醫院看到顏沁語了。”

楚鳴知道她的職業是護士,也知道她在伊恩醫院上班,卻不清楚她在哪個樓層,哪個區域。

彼此都沉默了一會。

須臾,他出聲打破了沉默,“你在婦產科住院部?”

在一起兩年,他居然不知道自己在哪一層上班,但凡有那麼一星半點的喜歡自己,也會問問的。

既然不喜歡自己,當初為什麼要說我們試試吧這種話。

這句話在腦海不斷的迴圈播放,那一天她蹲著他坐著,客廳裡面很安靜,他突然抱住了自己,眼底染著情愫,“清清,我們在一起試試吧,好麼?”

本就喜歡他的沈清禾想也不想的直接點頭了,心思若狂,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內心無比的激動,雀躍。

往事一幕幕,沈清禾胸口像針扎般疼痛,鼓足勇氣說:“既然她回來了,我們就可以結束了,當初說好的只是試試,試試不一樣是有結果的。”

而我們註定不會有結果。

只是知道的太晚了,從他說我們試試開始,她就存了幻想,以為有一天他能真的喜歡上自己。

直到聽見那一句,只是保鏢的女兒而已。

才知他們之間的身份就是存著差異的,一個是豪門公子哥,一個是保鏢的女兒,怎麼可能在一起。

不等楚鳴再次出聲,她直接掛掉了電話。

眼淚控制不住的從眼角流淌下來,啪嗒啪嗒的浸入白色的被子裡面,暈染開來。

被按滅的手機螢幕再次亮起,一條資訊突兀的闖入。

顏沁語:清清,對不起,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真相的,楚鳴怕你接受不了,想再等等,可是我覺得如果不告訴你,你就變成小三了,我的孩子是楚鳴的,你能祝福我們嗎?

字詞間滿滿的挑釁,炫耀,扎心。

沈清禾深吸一口氣,調整情緒,回覆道:如果你的孩子是楚鳴的,那麼從先來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