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狠,果然是。

賀父忽然想起了之前他打電話過去罵兒子,兒子說了一句:“法律不允許慣老婆?”

當時他還因為老婆兩個字罵了兒子,這會越想越氣,血壓嘎嘎往上升,氣氛劍拔弩張,有風雨來的感覺,沈清禾想遁地,頭跟桌子的距離只有2厘米差不多。

賀景麟始終觀察著賀家夫婦的臉色,大概也猜到了賀父心裡想的,“我早說了,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包括祈夢瑤我也提前跟她說過,我有老婆。”

賀家夫婦:“............”他一本正經的說真話,只是這真話沒有人信。

賀父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他不確定兒子心裡的真實想法,打算單獨跟兒子聊聊,“你跟我來書房。”

晚上這飯是不用吃了,氣也氣飽了,估計往後一陣的飯也不用吃了。

賀景麟在走之前在沈清禾的耳畔悄悄地說了一句話,說完又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對賀夫人說:“第一次見面,想想準備什麼見面禮,我等會來拿。”

賀夫人:“.............”

賀家父子走後,餐廳內只剩下了賀夫人跟沈清禾,她嗤笑一聲,“我倒是低估了你了,居然能讓景麟跟你結婚,我說你怎麼有膽子跟夢夢打架呢,挺有本事的。”

沈清禾心想說,不是她有本事,一開始領證就是您兒子逼的,說不領證就把她關起來一輩子,她是一個毫無背景的人,能不怕嗎,前有楚鳴說,有他在就不會有人敢娶她,後有更加兇狠的賀景麟,讓她怎麼選擇。

她不過是為了能活著,做了一個選擇,選了更強的,更難以溝通的賀景麟,想著等他膩了就可以離開了,只不過事情並沒有像她預期想好的那般發展。

脫軌了,她剛剛才跟賀景麟在車上達成了交易。

這條船她似乎暫時下不去了,只能緩緩地往前行駛。

書房內。

賀父摔了一個昂貴的茶杯,賀景麟散漫的在椅子上坐下,把玩著毛筆,說:“多大的人了,生氣還摔東西,上了年紀的人忌怒,別到時候我兒子還沒有出生你就掛了,搞得我都不知道要幫你葬在哪裡。”

“說起這個,你得提前跟我打聲招呼。”

“什麼?”賀父撫摸自己的胸口,緩了緩問道。

“你死後打算葬在哪裡,跟誰合葬?”

賀父:“..............”他有理由懷疑這個兒子今天是存在想把他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