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孩居然被批評哭了,焦急的說自己沒有錯,不是大爺說的那樣的,我是護士,看到流血了自然得上去,所以我就去問了,還給他粗略的處理了一下傷口,這孩子一個勁的對我說謝謝,腳踏車翻倒在地,小男孩的手肘也是傷,明顯是摔倒了。”

“後來我才知道,這位大爺大晚上的帶著狗狗出來尿尿,狗狗沒有栓繩子,亂跑,小男孩為了避免撞到狗狗跟人避開的太猛了,自己摔倒了,結果這位大爺不道歉反而說他嚇到狗狗了,上來就是一陣猛打,把人打出了血,小男孩想著他是老人就先道歉了,說他是長輩,這位大爺反而氣勢見長,以為大家都在幫他,也仗著自己是老年人三個字就覺得擁有了一定的特權。”

沈清禾聽完蹙眉,“後來呢?”

“我報警了,那位大爺還罵我了,後來小男孩的家長來了,警察調了監控,我拜託她在現場播放的,為的就是想給這個孩子一個清白,免得他以後有心理陰影,最後大爺被警察教育了,狗也被帶走了,沒有狗牌,沒有拽繩子給別人造成了傷害就是不能養的,大爺被罰款了,也當眾跟那個孩子道歉了。”

“清清,我跟你說這些主要是想告訴你,有些人是很難改變的,就比如我剛才說的這個事情,其實並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你要懂得反擊跟保護自己,適當的反擊是可以的,再說不是你的錯,就算是事情鬧大了被領導知道了,也是有理的,你怕什麼。”

沈清禾點了點頭,覺得潘悅說得很有道理,一味的忍讓確實不能得到尊重跟理解,反而會變本加厲,比如李璐。

下午的時候,李璐因為被潘悅懟,心裡不爽,把氣撒在了沈清禾的身上,“真夠賤的。”

沈清禾想起了潘悅的話,是啊,她無依無靠,無牽無掛的,她怕什麼,“你說你自己嗎?”

“你說什麼?”

李璐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沈清禾是不會這麼跟她說話的。

沈清禾挺直了脊背,重複了一句,說完覺得全身舒暢,“我說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這種不用忍讓的感覺真的挺好的。

潘悅站在不遠處,笑了笑,她替清清開心,也是第一次聽到清清回擊,還挺可愛的。

李璐手裡拿著一個資料夾,揚著下巴,說:“自己做了還不讓說啊,什麼人呢。”

沈清禾軟綿綿地說:“那我也沒有嫁給你爸爸啊,你為什麼跟我要當你後媽一樣激動。”

噗嗤一聲,很多人笑了,笑的最大聲的是剛從病房出來的許飛,忍不住給沈清禾豎起了大拇指,“你真厲害。”

李璐的嘴碎,喜歡說人,其實她不太會吵架,這會大家都看著,在笑,她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真不要臉。”

李璐氣呼呼地離開後,許飛低頭問她,“李璐說今天有一個開邁巴赫的男的送你過來的,你男朋友嗎?”

靈光一閃,沈清禾說:“沒有,是房東家的兒子,順路送我一道。”

許飛半信半疑,“原來是這樣,那你這房東兒子還挺好的。”

房子是賀家的,要說賀景麟是房東的兒子也可以,也不算是說謊啊。

話音落下,沈清禾的手機響起,是資訊,楚鳴發來的:清清,你說的事情我問來了,我們當面聊,下班我在對面的餐廳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