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勸解,"爹爹,您務必要保持冷靜啊!

您心裡應該清楚,對待犯人切不可濫用私刑,更何況尚有諸多關鍵之事尚未盤問清楚呢。"

她的話語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讓怒髮衝冠的定陽侯稍稍恢復了些許理智。

定陽侯胸膛依然劇烈起伏著,好似風箱一般呼呼作響,一張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瞪得渾圓,幾乎要噴出火來。

他向來以冷靜沉著著稱,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但此刻卻被氣得如此狼狽不堪,如果不是憤怒到了極點,又怎會這般失態?

畢竟,他自己也是官場上摸爬滾打多年之人,其中的門道和規矩自然心知肚明,只是一時被怒火矇蔽了心智罷了。

好在有塗珊玥在旁提點,她輕聲道:“爹爹息怒,莫要動氣傷身。”

他緊緊咬著牙關,強忍著心中的憤恨,開始調整呼吸,努力平復情緒。

漸漸地,他的喘息聲逐漸變得平穩,臉色也慢慢恢復正常。

塗珊玥見定陽候已經冷靜下來,便再次邁步走向山匪老大。

她目光如炬地盯著對方,語氣嚴肅,“那麼,你爹孃如今身在何處?”

聽到這個問題,山匪老大的眉頭皺起,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彷彿被觸及到了內心深處柔軟的角落。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想要藉此舒緩一下心頭的傷痛,然後緩緩開口道:“自從那次演戲之後,我阿爹依舊留在桂子山生活。

可惜……五年前,他老人家與世長辭了。

至於我的母親,她悄悄地尋覓著我阿妹一同下了山,並更改了姓氏為吳。

就在今年,遭遇了一系列變故。

為了協助我妹妹掩飾其犯下的罪孽,母親最終選擇了以自盡這種極端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懸樑自盡!”

山匪老大的聲音越說越小,眼眸也變得愈加黯淡無光起來。

原本掛在嘴角的那一抹淡淡的譏諷之色,不知何時已然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哀傷與愁苦。

塗珊玥心中大致已經有了猜測,先前曾吩咐劉嬤嬤密切留意的那位穩婆。

後來竟然選擇了上吊自縊,想必此人極有可能便是這位山匪老大以及吳姨娘共同的親生母親吧。

“那麼請問,吳姨娘與塗珊柔之間究竟存在何種關聯呢?”

塗珊玥緊接著丟擲了這最後一個至關重要的疑問。

:()勾人小妖精,王爺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