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差點流產,周姨娘又謹慎了一些,向定陽候要了幾個心腹。

落霞居如今被守得如鐵桶一般,吳姨娘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半點下手的機會。

索性把目光轉向貞德堂,小賤人去了貞德堂,最好是永遠也別回來才好。

皇后娘娘得知貞德堂後罩房失火,撥了一批工匠下去,讓人修補貞德堂。

為了避嫌,貞女們只在前院活動,嚴禁去後院。

工匠們也只白天午時起,在貞德堂工作兩個時辰,太陽落山之前,所有工匠必須撤離,第二日再上山。

這天晚上,所有貞女們都歇下了。

一支菸杆,戳破貞女們房間的窗戶紙。

一縷煙往房間裡飄,塗珊玥剛閉上眼睛。

跟著衛嬤嬤學習了那麼長時間調香也不是白學的,一聞她就知道不對勁。

趕緊拿手捂住鼻子,眼睛望向窗戶。

眼珠子一轉,那就來個將計就計吧。

她下床,躡手躡腳地走向窗戶,用帕子堵住煙桿子的出煙口。

心裡一陣得意,輕煙倒灌,想著窗戶外頭的人偷雞不成蝕把米,就樂開了花兒。

數著數字,估摸著那人應該要倒下了。

誰知腳底一軟,塗珊玥開始頭暈目眩,跌坐在地上。

男子大搖大擺走進來,臉上有一道醒目的疤,“小娘子很聰明,不過,毒是下在水裡的,這煙只不過是再上一道保險而已。”

太陰險狡詐了吧,塗珊玥恨不得將人暴揍一頓。

奈何眼前一黑,心裡一陣恐慌,完了完了。

貞德堂的貞女們一世清白,竟要毀在這個王八蛋手上嗎?

一著急,昏了過去。

次日金雞報曉。

塗珊玥猛地驚醒,反覆打量自己,衣服完好無損,還是昨晚昏倒前的樣子。

扭頭看見房間門關得好好的,趕緊起身,“姐妹們,起床啦,快起來吧!”

一排喊過去,貞女們都醒了。

好像沒有人有什麼異樣,還有人嗔怪,“這麼早叫我們幹什麼?還沒睡夠呢!”

塗珊玥揚起一張臉,陪笑,“嘿嘿,我估計錯時間了,大家還可以再睡會兒。”

心裡一陣納悶,昨晚明明有個男子進來了,可怎麼感覺大家都沒什麼事呢?

難道是自己做夢了?夢遊了?

再去看看堂主和兩位長老,好像都沒什麼事。

塗珊玥更加狐疑了,難道真的是夢遊了?

不行,下山後,得去妙善堂讓師父開一兩副藥吃吃。

早上還是按部就班的用早膳,跟著讀女訓女戒。

午時,有人敲貞德堂的門。

堂主並未開門,領著貞女們聚在門邊。

一個聲音粗獷的男子,在門外大喊,“堂主,我們在半山腰,發現了一男子被綁在樹上,特來問問貞德堂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什麼男子?”塗珊玥插了一句嘴。

“就瘦瘦的,臉上有道疤。”

塗山月心裡一驚,這不就是昨晚的男子嗎?他怎會被綁在半山腰的樹上?

心裡慶幸,原來自己昨天不是做夢,不是夢遊。

真有這麼個男子,可他為什麼下了毒又放毒煙,卻什麼都不做,還被綁去了山半山腰?

奇了怪了。

但是又不好直接問出心中的疑惑,就不再做聲。

堂主回答,“貞德堂無事。”

眾人散去。

堂主給宮裡書信一封。

第二日傍晚。

貞德堂大門口,一陣鬼哭狼嚎。

堂主讓貞女們帶好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