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侯爺最近頗為看重常年不出遠門的三小姐。

領頭家丁語氣明顯緩和下來,“三小姐,我們也是怕淫賊藏在院子裡,加害於您。”

“不在這裡。”塗山月一字一頓,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領頭家丁愣了一下,這是個不好惹的。

瞬間點頭哈腰,“是是是,那我們去別處再搜搜。”

轉頭帶著人離開了。

柱子走出來,眼冒星星,誇讚道:“不錯不錯,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可比肩女中豪傑。”

柱子留下兔子,溜出沁芳齋。

四處打量,打算尋一處好翻的院牆。

家丁們發現了他,大喊大叫,“快,淫賊在那邊,別讓他跑了。”

又是一番追逐,家丁們也不是好惹的,契而不捨,一直追到晉陽候府周圍。

眼看著就要抓住了,沒想到賊人一溜煙消失在了。

總不能去晉陽候府搜吧,一群人只好悻悻而歸。

定陽侯府。

“回稟侯爺,小的們追到晉陽侯府,就沒再看到那傢伙了,只得回來了。”

定陽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揮揮手,“行了,我知道了,都下去吧。”

“是。”

大吳國有除夕當天上午祭祖的習慣,而京城不少達官貴人家的祖宗牌位都放在平安寺。

只有正妻才能一起祭祖,這麼多年來,定陽侯也沒有續絃。

所以除夕這天,定陽侯只帶著老夫人及侯府子女到平安寺去祭祖上香。

幾輛馬車陸續停在平安四門口。

為首下來的是定陽侯。

第二輛馬車下來的是老夫人。

第三輛馬車下來的是定陽侯的兩個兒子,塗雲舟和塗雲軒。

兩人皆是庶出,但侯府沒有嫡長子。吳姨娘的兒子塗雲舟被侯府上下當做嫡子對待,大家都認為他最有可能接替世子之位。

第四輛馬車下來的是定陽侯的女兒們,嫡女塗珊柔,庶女塗珊琪、塗珊玥、塗珊語。

上完香之後,定陽侯照例要跟主持攀談一番。

其餘人或在後廂房休息,或在寺中閒逛等待。

在家中養病多時,整天悶在屋子裡,塗珊柔想出來透透氣,扶著紅葉出了後廂房。

紅葉指著遠方,“二小姐,你看,現在來平安寺上香的好像是晉陽侯府的人。”

塗珊柔對晉陽候府並沒有什麼好印象,上次吳姨娘和阿弟塗雲舟莫名其妙被嘉佑公主打了。

爹爹都不敢吭聲,說是他們咎由自取。

也是,晉陽候和嘉佑公主都是聖上面前的大紅人,整個京城也沒幾個人敢惹到他們面前的。

不過換個思路想,他們只有一個嫡子,若是能和他們唯一的嫡子聯姻,恐怕整個京城沒人敢不高看她一眼,定陽侯府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想到這裡,塗珊柔羞羞答答地抬眸朝晉陽侯和嘉佑公主的方向望了一眼。

“你今天也來啦!”

背後好像有個聲音在跟她說話,塗珊柔和紅葉回頭。

發現說話的人是那天闖入定陽侯府的淫賊,還是一身獵戶打扮。

淫賊原本一臉興高采烈,似乎看到塗珊柔的臉之後,笑容僵在臉上。

紅葉以為淫賊被小姐的美貌驚呆了,氣憤得又是雙手插腰譏笑諷刺。

“瞧你那窮酸樣,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幾次三番跟蹤我們小姐,真是無賴一個。”

“平安寺廟這種地方,也是你這樣的人能來的嗎?”

“你知不知道,這是京城的達官貴人才能來的。”

“你不要再打我們小姐的主意了,我勸你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