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老夫人笑眯了眼,很是滿意。

拿起旁邊的一串珠子,塞到塗珊玥手裡。

那些都是東珠,每一顆都價值不菲,一共十顆。

“若是祖母高興,我願日日都來祖母跟前伺候著。”

老夫人摸摸她的頭,“好孩子,有你這份孝心就夠了。”

吳姨娘偷偷撇撇嘴,偶爾前段時間淋雨受了風寒,這些日子身子總不大好,就沒讓她來祖母跟前請安。

“趕明柔兒身子好利索了,讓兩個孩子天天來祖母跟前盡孝。”吳姨娘看似漫不經心地開玩笑。

老夫人果然很擔憂,“柔兒打小就身體柔弱,馬虎不得,我前兩天得了根人參,你拿去給柔兒補補身子。”

“誒,替柔兒謝老夫人了。”

出了長壽堂。

定陽侯忍不住開口問塗珊玥,“你的琴棋書畫是在哪裡學的?”

“奶孃家道中落才被賣出來的,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跟著學了點皮毛。”

侯爺心中的愧疚更深了些,同樣都是他的女兒,別管嫡庶,都有專門的先生。

唯獨這個女兒,是他疏忽了。

他打算找補,“你可有想學的東西?爹爹去找先生。”

“不用了,爹爹不要去費這個心了。”

一直以來這樣被忽視,這個女兒還那麼懂事。

那雙眼睛,那麼相似,他曾經遺憾過一次,這次呢?

“那就給你每個月月例長十兩銀子吧,以後缺什麼記得告訴爹爹。”

塗珊玥起頭明媚一笑,“謝謝爹爹。”

當晚。

塗珊柔就做了噩夢。

夢裡,定陽侯板著臉問她,“柔兒,你為什麼要欺騙爹爹,難道爹爹待你不好嗎?”

吳姨娘告訴她,“你就是嫡女,無人可以替代。”

還有一個看不清臉龐的女人一步步朝她逼近,一遍又一遍質問她,“你為什麼要鳩佔鵲巢?”

“不,不是這樣的,我到底是誰?不!”塗珊柔尖叫著從夢中驚醒,滿頭大汗。

紅葉聽到動靜衝進來,“二小姐,二小姐,是不是做噩夢了?”

碧竹擦擦塗珊柔額間的汗,“奴婢們都在這陪著二小姐呢,剛才都是夢,二小姐別當真。”

塗珊柔小時候經常做噩夢,從夢中驚醒是常有的事。

下人們對此事並不驚慌,已經知道該怎麼應對照顧。

只是塗珊柔已經好多年沒做過這樣的噩夢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又開始這樣了。

紅葉隱隱有些擔心。

白日裡遇見吳姨娘,順嘴提了一句此事。

沁芳齋裡。

用過午膳後,趙姨娘帶著大小姐塗珊琪,周姨娘帶著四小姐塗珊語來了。

在侯府,庶女是可以養在姨娘身邊的。

“塗珊玥見過趙姨娘,周姨娘。”

幾人視線落在塗珊玥身上,眼裡寫滿驚豔,一時間大家都看呆了。

還是周姨娘率先反應過來,熱情地拉上塗珊玥的手,“果然女大十八變,一不留神,咱侯府出了個這樣的美人。”

趙姨娘也微笑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以後常去我們落霞居玩。”

大小姐塗珊琪接話,“聽說一望你體弱多病,不出院子,如今身子養好了,走出去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子呢?”

“琪兒。”趙姨娘狠狠瞪一眼塗珊琪,“怎麼跟你妹妹說話的,這話是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能說出口的嗎?”

“哎呀,姨娘~”塗珊琪抱著趙姨娘的胳膊撒嬌,“我又沒別的意思,姨娘你不要想多了。”

說完對著塗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