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速最快達到15發炮彈,為響應吳孝良節省彈藥的號召,半速射擊,仍舊在短短的十五分鐘內將1000餘發高爆炮彈投射在了雅科夫的南部與東部陣地上,強大的炮兵火力上下左右將整個陣地梳理了一遍。

梁遇春擔任了攻擊雅科夫的總指揮,他將第四營作為衝擊前鋒,本來是承擔主要火力阻擊的,亦有照顧新來的二團第一營的意思,但經過炮火梳理過的雅科夫陣地,一片狼藉,並且出現大量死傷,為圍困雙城子所構築的陣地,本就簡陋再加上炮火嚴重打擊了他們計程車氣,所以綏東軍的衝鋒幾乎沒有遇到有效的抵抗,破膽的雅科夫士兵瞬間潰逃。

負責助攻的李澤軍部緊跟在梁遇春部身後,沒放一槍一彈便進入了敵軍陣地,弄的他非常不痛快,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罵道:“**子這幫軟骨頭,不放一槍一彈就開溜,一群膽小鬼……”

梁遇春本來一臉嚴肅,聽到他這話笑了:“謙亭,雅科夫的部隊只有如此才能在數次敗仗中還保持著人數上的優勢,如果每次都死打應拼,他現在早就成了光桿司令,還能有如今這般風光嗎?”

李澤軍訝然,竟然還有這般說法,但細細想來的確在理。

“馭聰兄咱們該趁勢追窮寇了。”

雅科夫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大部隊迅速潰敗向北轉移,這讓吳孝良大跌眼鏡,他繼續率主力追擊而去,李澤軍則被留下來善後,以及交涉中東鐵路事宜。

吳孝良一路追擊,過了奇河子,雅科夫的隊伍越來越分散,陳秀巖覺得很棘手。

“旅長,這樣不是辦法啊,恐怕再追出五十里去就得一個人不剩了。”

吳孝良好整以暇;端起望遠鏡觀察著:“咱們只要盯住雅科夫就行,看到那夥裝備最精良的人沒,大魚肯定在那裡。”

陳秀巖也端起自己胸前的望遠鏡觀察起來,果真,只見遠處山坡上,大概有二三百人的規模,衣衫整齊,嚴陣以待,與其他土匪氣質大有不同。

“修文兄,把炮架起來轟它,這不是明目張膽的在吸引炮兵火力嗎。”

“會不會有詐?”

“用炮轟一轟就知道了!”

75mm1897年型野戰炮測算位置,調整好射擊諸元,一次齊射打下去,高爆彈火力覆蓋了整個山坡,那些士兵不但沒有潰逃,反而擁著一夥人向山坡頂而去,試圖轉移到坡的背面,看來是想避開炮擊。

吳孝良放下望遠鏡,命令道:“大魚就在那裡,逮住雅科夫,死活不論。”他估計襲擊綏東一道崗煤礦的土匪十有八。九是雅科夫這個紅軍游擊隊政委攛掇的。

第一營計程車兵堪堪爬到半山腰,山坡頂突然傳來排槍的聲音,衝在前面計程車兵中彈倒地,陳秀巖叫了聲不好,“雅科夫太狡猾了,竟然引誘我們上鉤。”

吳孝良也是一臉凝重,端起望遠鏡又觀察了一陣,驚訝的道:“狙擊我軍的不是雅科夫的人,奇怪!”

陳秀巖滿臉不屑:“管它是誰的人,在咱們第四旅面前都是土雞瓦狗。”

“修文不可掉以輕心,命令強攻部隊撤下來,步兵炮準備射擊,重機槍就位做好火力掩護。”

一連串命令下去,頃刻間戰鬥準備便已經完成,第四旅的訓練水準尤要強過綏東的學生軍。重火力齊射,山上伏擊之人雖然勇猛,但凡體肉胎終究抵不過鋼鐵彈雨,被壓制的瞬間啞火。

第一營的突擊連再次向山坡頂衝鋒,再一次堪堪到坡頂抵抗陣地二十步遠時,土匪們再次開火,排槍剛過幾波後,一陣彈雨水潑一般灑了下來,聽聲音竟是mg08水冷重機槍,突擊連被迫臥倒,趴在地上抬不起頭來。

陳秀巖傻眼了,“怎麼,怎麼東北的土匪都裝備mg08水冷重機槍了?這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