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抬起頭來看了看我,並未被江止的話繞進其中,只道一句:“這些事情我都不太瞭解,沒辦法給清影出主意,具體的還是得看她自己怎麼想。” 無名的這個態度,看著才像是一個正常站在朋友視角上的想法。 江止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僵,他的面兒上雖然沒有說些什麼,眼底的冷意卻是透露出了他心底裡的些許不爽。 我雖然好奇,江止為什麼一直攛掇著我,現在就把丹田裡的小白蛇放出來,但在無名的對比之下,我那猶豫的思緒,立刻有了定下來的答案。 “那啥,我想了一下,反正這條小白蛇在我的丹田裡,應該是跑不掉的,我就算要把它弄出來,也得找個合適點的時機更合適,現在在這古城裡,還有那麼多事情沒辦完呢,就不要再多添事端了。”我語氣委婉地對大家說道。 江止聽後,似乎還想勸我兩句,問點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因何原因,硬生生地給吞了回去。 “行吧行吧,柳姐姐,誰讓你是我的好姐姐呢,只要能讓你開心,你想怎麼樣都行!”江止嘆了口氣道。 我則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故作小心地對江止問出一句:“那……現在的天色也不早了,我的魂魄不是也已經補好了嗎?就讓陰仲把我的魂魄弄回身體裡,大家好好休息,明天再聊聊看……古城裡,和那座山裡的事情?” 我的話說到這兒,江止剛要點頭,我趁機又插了一句地要求道:“江止,古城和那座山裡的一些事情,我肯定是要弄個清楚的,你說了會幫我,就肯定會幫的,對不對?” 江止慣性點頭,說:“只要柳姐姐開口,你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兒,我都摘給你。” “就你嘴貧!”我故作嬌嗔地瞥了江止一眼後,說:“就,就剛剛範無咎出去處理的那個女子……怎麼說呢,她和我的朋友,有點千絲萬縷的關係,我昨天會差點死在江三公子的手上,也是拜她所賜,而且我的那名好友至今還在她的手裡……” “我雖不知道範無咎處理她的時候,到底是把她殺了還是埋了,但我覺著應該是會留她一命的,先前你拽我拽的急,我腦子渾,想說的全都忘了,現在……現在我就想麻煩麻煩江小爺,能不能幫幫忙,跟蹤一下那女的,看看我朋友現在到底是生是死,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幫我把她救出來?” 我先前沒提鏡影太多,是不想讓江止知道我和鏡影之間的事情,而且他催我催的又急,我只能將這事先緩上一緩。 現如今,範無咎已經“處理”過她了,估摸著能問的也全都問了出來,我主動交代一下,反而能在佔據主動權的同時,順便讓江止給我噹噹苦力。 果不其然,我主動找他幫忙,江止開心的嘴角都按不下,像是連想都沒想,便直接答應地說:“柳姐姐,小爺我什麼時候拒絕過你呀?” “況且,依範無咎的性子,我讓他去處理的人兒,沒到我親口說出一個殺字,他都不會把這人處理的很徹底,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估計就在附近哪個地方關著呢,你要是想從她嘴裡套點什麼出來,我現在就讓範無咎帶你過去!” “……” 行吧,男人果然是喜歡被女人需要的,即便是變成小孩身的江止也不例外。 江止給範無咎使了個眼色,他立刻心領神會地接了一句:“不用勞煩柳姐姐挪步,我現在出去把人帶過來。” 範無咎說完這話,化作一縷青煙,立刻就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陰仲則在這時,小聲地喊了我一聲:“柳娘娘,那小官……小官現在助你魂魄歸體?” 我點了點頭,說出一個“好”字。 陰仲立刻拿出一隻像是縮小版的拂塵,上面的毛須還是黑色的那種,對著我輕輕一揮,我的魂魄立刻被送回了身體之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魂魄剛補,江止又給我吃了那麼多補藥的緣故,我在魂魄歸體的那一瞬間,感到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使不完的勁兒,就連自己的五感,在那一剎那都敏銳了不少。 將自己該做的事情全都做完,陰仲也在這時,極為識趣地對江止與我行了個禮,道:“小閻王,柳娘娘,小官該辦的已經辦完,這就先行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