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讓那位漢子一下急了:

“咋的?你們把我兄弟當試驗品啊?怎麼能都上手呢?我們要高手,要最厲害的大夫來治我兄弟。”

其他大夫聽到這話面露難色。

於知夏卻皺眉道:

“不是說和家屬溝通好了嗎?既然溝通好了為什麼要反對我的治療方案?

領導在哪裡?去請領導過來,我治病的的第一條必須是家屬無條件的信任,不然我絕不會動手!”

於知夏的突然發作是大家都始料不及的,可是又覺得是在情理之中。

“於大夫別生氣,別生氣,是我們沒和家屬溝通好,不過這人都到了咱們先看吧?”

於知夏卻一反常態的固執的搖頭:

“若我要兵行險著,置之死地而後生呢?家屬未必接受!”

這……

“小姑娘好狂的口氣,這麼多人等你一個,你還要擺譜。

什麼置之死地而後生?胡說八道!莫不是沽名釣譽學藝不精?看來還不如我一個老頭子的一根銀針保住人家吊著一口氣。”

那個一直閉著眼睛的老大夫睜眼了。

他開口的呵斥聲讓整個病房的人全都住了嘴。

於知夏卻皺了皺眉頭後又點頭:

“我覺得您說的沒錯,我可能真的不如您。

至少我做不到能用一根銀針把人的氣吊著不散。

所以,不如先生您為主,我為副,我於知夏甘願為先生當副手!”

說完,於知夏還真的彎腰行了個作揖禮,這可將這裡的人驚到了。

你要說於大夫是裝的?那肯定不是啊,人家都行禮了。

你要說於大夫是生氣了故意讓人下不來臺,可也不對啊,人家行禮了啊。

所以,這禮一行,什麼意義全部變了。

那老大夫更是氣的你你你半天硬是找不到話來反駁。

“身為大夫必定仁心仁術,謙虛謹慎!”

“是是是,所以我一個20多歲的黃毛丫頭實在不該在先生面前班門弄斧!”

這就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那老先生氣的都要登仙了。

可於知夏還是保持行禮姿態,態度非常的謙遜。

然後有人就說了。

“於大夫,您之前可答應了首長的,要不還是先看看病人吧。”

“我是醫生,不是兵!

能救我當然救,可我不能逞能啊。

醫生逞能的後果是什麼?是害死病人,你可別讓我犯錯誤。

我絕對不能犯這樣的錯誤,我當副手很合適,也不是不治,我當副手啊!這有錯?”

真沒錯。

好些老資格的大夫甚至很佩服於知夏這點,這年輕人如此謙虛,在醫術那麼好的情況下還能謙虛那就很難能可貴了。

“於大夫當副手也沒什麼,這是對前輩的尊重。”

“是啊,於大夫醫德人品毋庸置疑,副手也沒什麼的。”

“對對!”

那老大夫是騎虎難下。

最後看了一眼說話的人暗恨道:

“好,那我為主,你為副,你過來診脈!”

行,等得就是你這句話。

然後於知夏就去上前切脈了。

這一切脈於知夏簡直震驚了。

她終於在現實中看到了絕跡的脈象,那個只在醫術上,史料上記載的活死人脈象俗稱“鬼脈”。

這裡的活死人就是死了的人卻吊著氣不散,脈不散,是瀕死之相,實則卻早就斷氣的像。

這必定是中醫造詣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才能乾的事兒。

這位這麼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