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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窩金窩
一邊走,一邊聽身邊一群手下喋喋不休的彙報,還一邊汗,秦明月此時恨不得能夠有兩個分身,佔領半個建康如此宏大的一個後果就是各種情報潮水般的呼嘯而來,而崑崙卻不像原來的長樂幫一般人員眾多分工明確,心臟只有一個,就是他一個人!
他被迫不得不在下達指令之前先對這情報的重要性做出判斷,優先處理比較重要的情報,但他很快就發現這分類比做判斷更難,江湖中的危險顯露的往往只是露出水面的小小冰山一角,你如何抽絲剝繭識別出來委實是一件勞神的事情,比如現在:秦明月就把南山道五十個江湖人士聚會的情況排在了虎腳街藥鋪近期有人購買大宗金瘡藥之後,他命令手下,立刻查明誰在購買如此多的藥品,這簡直就是在準備一場大戰。相比之下,一身獵裝穿得像個王子的章高蟬和他擦身而過不過就是芝麻大的一件事而已。
“掌門,你要幹什麼去啊?”秦明月還是扭頭問了一下。
“我出城打獵。”章高蟬停住腳步,挽著彎弓,對著秦明月扭頭只露出了半張臉。
“那你小心點。”秦明月說罷,兩人就繼續邁開腳步前行,誰也沒有回頭。
剛佔領了敵方地盤,立足不穩,誰家首腦能大大咧咧在危機四伏的地盤裡橫行無忌?
但崑崙不同。
章高蟬是武神,誰能狙殺了他?
賭場酒肆乃至花街青樓,章高蟬在建康裡無所不至,甚至有次喝得醉醺醺的回來。
秦明月對他亂七八糟的行蹤雖然不是很滿意,但也不說什麼。
他完全明白章高蟬在想什麼。
身負絕世武功,卻還像青萍一般隨波逐流,他不想隨波逐流,他不想做青萍。
但他就是一片青萍。
這點對於在江湖這片泥潭裡推波翻浪的大鱷秦明月心知肚明,所以他閉嘴。靜靜看著這個年輕人的掙扎,結局卻早已替他想好:無可奈何的繼續隨波逐流。
今天對於他就帶著琪安一個長隨去打獵,自然也不發一言。
這總比去骯髒的小酒肆喝得爛醉強。
“馬上查明是誰在買金瘡藥!至於那幾十個廢物聚會就隨他去吧,我就不信如果有人想對抗我們崑崙,會他媽的在酒樓裡擺酒席大搖大擺的當眾宣傳!腦子裡有屎吧!”走過章高蟬身邊地秦明月被急於邀功的右邊手下煩得不行。連髒活都說出來了。
城外的小山鬱鬱蔥蔥,陽光從樹林裡落下來灑下一片的影影綽綽的斑駁,受驚地小鹿獐子不停的擦過這斑駁。
但章高蟬卻不發一箭,他甚至沒摸過掛在馬鞍下的金鉤弓,就這樣靜靜的穿過人跡罕至的小路。一路前行,穿過小樹林。眼前就是一座廢棄地小廟了。
幾個樵夫模樣的人正在小廟周圍勞作。眼光犀利地章高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們地手:偶爾亮出的手心老繭密佈,但手背汙泥沒有覆蓋到的地方卻白膩的發亮,只有功成名就的一流高手才有這樣奇特地手。
手心是勞碌命,手背卻是富貴相。
一個樵夫是不會有這麼一雙手的。
那麼他們自然不是樵夫。
琪安朝他們微微點頭示意,樵夫們馬上放下手裡的柴火朝章高蟬身後地小路去了。好像要把守他們的後路一般,章高蟬轉過目光,一路騎到小廟門口。翻身下馬,揹負雙手進廟去了。
廟裡連神像都沒有,空蕩蕩的地上卻有一個小桌,兩個蒲團,一個蒲團正坐著一個黑黑瘦瘦的年輕人,他正在給桌子上的兩個酒杯斟酒。
“你來了。”看到章高蟬,那年輕人笑了起來,朝桌子另一邊的空蒲團一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章高蟬微微點頭,盤膝坐上,和年輕人面對而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