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最後一片死灰,指著碧環,眼珠子都好像要突出來,嘴裡:“你你你你你……”,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不象話!來人……”慕容秋水猛地一扣桌子,這碧環擺明了要來拆自家翠袖的臺。

沒想到他還沒說下面,那碧環猛地一轉身,指著牆角里那個身影大叫起來:“那就是翠袖賤人吧?”

說時遲那時快,手裡的鞭子沒頭沒腦地越過主席朝翠袖砸了過去。

“反了你個奴婢了!”慕容世家建康總管齊元豪一時怒吼,跳出桌子來,直朝碧環衝去。

“慢著!”王天逸唰地身體一扭,擋在了碧環和齊元豪之間:“齊總管,此世牽扯武當崑崙,莫要亂來!”

“不要礙事,滾開!”齊元豪身體不停,虎手朝碧環肩頭疾抓。

“別動女人啊。”王天逸咬牙冷笑,“喀”地一聲格開對方虎抓。

“你!”齊元豪眉頭一皺,身形不變衝勢,提膝就撞王天逸肋部要害。

“咔咔”兩聲響成一線。王天逸冷笑著飛膝對飛膝,鐵拳對鐵拳。

兩人毫無花俏的硬碰硬,卻都快得如閃電一般,王天逸自己身體不退半步,齊元豪卻不得不退了兩步。

畢竟齊元豪比王天逸級別高得多,脫身第一線廝殺的時間也長得多,於是儘管論江湖上誰更有力量,毫無疑問是齊元豪,但論單打獨鬥,一個被群星拱月的總管怎麼可能是剛從暗組出來沒一年的錦袍司禮的對手。

“王天逸,你們長樂幫在幹什麼?!”齊元豪揮手阻止手下一擁而上的意圖,因為這是在長樂幫的地盤,那邊想一擁而上的虎狼比這邊多了不知多少倍。

不過王天逸身後的碧環那張利口可沒停著,現在說的話更離譜更可怕了:“你以為你是靠自己雙手打下今天這一切的嗎?我告訴你,江湖裡那麼多高手你殺得完嗎?你不會累嗎?沒有武當,你武藝再好也被輾成齏粉了,什麼銀兩什麼地盤全是我們老爺給你的,你不過是我們武當的入贅女婿!如皇帝徵兵,你要第一個前去!”

入贅!

這可是男人的奇恥大辱。入贅的女婿其實可以看作和家裡的男僕沒有區別,有時候皇上和外族打仗,兵員不夠也會指名要囚犯和入贅者第一個入伍。

武神是入贅女婿?

所有人同時眼唰唰地看向臉紅得要滴出血來的章高蟬,他正把拳頭捏到啪啪響的地步。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只是這是人家家務事,我不好亂插手。二來我也不想身為一個武林高手對一個女人下手!”王天逸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看武神,生怕這傢伙下來打碧環,要是那樣的話,什麼人也沒有用。

但幸好的是,章高蟬果然不敢動這個刁蠻丫環。

“你剛才居然和我動手,你想怎麼樣?以下犯上,你們長樂幫眼裡還有江湖規矩嗎?”齊元豪怒吼起來。

“齊總管,對不住,我一個小小的思哩,大不了任聽幫裡處置吧!”王天逸無所謂的一笑。

“你!”齊元豪大怒,卻無可奈何。

慕容秋水扭頭看了看空蕩蕩的椅子,那裡剛剛還坐著現場最高階別的長樂幫指揮,但現在場裡最高的人卻是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司禮王天逸在頂著,剛才齊元豪以總管之尊驟然下場對低階別的王天逸動手,怕是已經吃虧了,王天逸功夫極硬,論匹夫之怒,怕是不會吃任何虧,但要說國君之怒的級別,對方又大可以把什麼罪過都推在王天逸頭上,自己慕容這邊真是收益甚小而風險甚大。

“走。”慕容秋水冷著臉,起身便走。

場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丁玉展不在乎什麼男女之防,也不怕武當,和崑崙又有交情,就跳下去連拖帶拽的把還要繼續施威的碧環拖走了,章高蟬面如死灰的低著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