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

就在這時,一聲哨音響起。

“什麼?!這是我們的攻擊訊號啊!防禦訊號不是這個啊!”厲千秋張大了嘴巴。

就在這時,四個窗戶、屋門同時破碎了,好像被巨力揉成了碎末,木屑好像雪花在屋內四處飄舞,還沒有落到地上,無數的蒙面人就已經衝入了它們了,衝散了它們、激盪開了它們。

屋裡馬上擠滿了人,雨水的腥味和潮溼混合著殺氣幾乎把屋頂掀翻了,如林的兵器對準了一個瑟瑟發抖的老人。

突然他不抖了,他睜大了眼睛,帶著不敢相信的語調喃喃般說道:“你們難道是……”

話音未落,兩個蒙面人已經赤手空拳的衝了上來,厲千秋畢竟是英雄一世的人,就算他的精神已經衰老了,他的勇氣已經消磨乾淨了,但他的肉體仍然記得他以前無數次面對此種情況的反應,所以他奮力劈砍對方。

他年輕時候是個英雄,有武功有勇氣,單打獨鬥也許可以抵擋一陣。

後來,他戰力越來越強了:強到不用武功,動動嘴,他的敵人就會血肉橫飛的倒在他面前;強到他坐在那裡悠哉悠哉的喝茶,也不怕二十步外神擊弩的齊射,那些箭石自然會被他身前的一道血肉長城阻住。

這一切都因為他有權力。

領導著無數的下屬,他自然是世界上最強的人之一。

但現在不同了:失去八個保鏢,失去了武功最好的荊無命,失去了善於指揮策劃的俞睿,更沒有了一群群如狼似虎的手下,他不過是一個垂垂暮年的老頭子而已。

“啪”,只一下,刀就被赤手打飛了,兩個人一左一右抓住了他的手腕,往後高高的扳起,腿窩裡重重的捱了一擊,他一下跪在了地上。

他再也不是七尺男兒了,他不過是個三尺侏儒,因為他跪在了地上。

胳膊都快被扭斷了,他不得不使勁把臉靠近地面,但就這樣劇痛仍然使得他滿頭冷汗,恐懼更讓他臉都擠在了一起。

他只忙著適應疼痛,還沒有想起要說什麼,該怎麼說,突然眼前的那些穿著黑色戰靴的腳紛紛迅速的掉轉方向,無聲的又消失在他眼前。

他感覺到屋裡只剩他和背後那兩個人了——這是多年殺場留給的他的寶貴財富,直覺。

但馬上又來了幾個人,這些人的腳步和剛才那些蒙面人不同:蒙面人的腳步一個個輕的像貓,移動時邁著輕快迅疾的細碎小步,這是為了隨時發力攻擊;而這些人腳步沉重,移動時卻步子又慢又大,好像很悠然似的從門裡進來了。

終於八隻腳站在他面前,胳膊上的壓力減小了,厲千秋抬起頭來,只一眼他就呆了,但馬上恐懼沒有,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恨意。

這四個人正是霍長風、黃山石、盛若海、易月。他的四個結拜兄弟。

厲千秋側轉面部,慢慢的看了看扭著他胳膊的兩個蒙面人,雖然帶著面紗,但現在的厲千秋一眼就認出是林謙和尹星翔。

“好!好!好!”厲千秋咬牙切齒的說了三個“好”,他對著他的兄弟說道:“我早該想到是你們!說吧,為什麼?”

黃山石看著衣冠不整跪在地上的厲千秋顯得非常高興,他滿眼得意之色的衝厲千秋冷笑了兩聲,說道:“你,厲千秋:你這無恥的狗賊!叛徒!假公濟私、貪汙幫內財產、蓄積私人武裝;更兼私自勾結其他幫派,出賣長樂幫利益! 最可恨的是你陰謀篡奪長樂幫建康,妄圖自立門戶、背叛長樂幫!我們做出決定,決定對你處以幫規!狗賊,這是你的報應!”

“放屁!告訴你們,沒了我,建康馬上就會落入慕容世家的手中!你們還不放了我?”

“沒了你?”霍長風冷哼了一下。

“告訴你,知道為什麼我們能無聲無息的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