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做夾心餅啊。”齊寧伸出右臂枕在頭下,突然嘿嘿地笑了起來。

笑得柳下溪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齊寧這男人正朝白痴的大道努力前進著。

“柳下溪,你說我媽怎麼會發覺廚房有問題?連室內大掃除也被她看出來了。她本來不是這麼精明的人啊。”

“算了吧,難得你有糊塗的時候。說穿了很簡單,稍留點心就看出來了。你把我家的廚房能搬動的東西都搬過來了,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問題來。卻有不少漏洞,其中鑲在灶面上的爐子由於沒生過火太新了,牆面啊,玻璃窗啊,抽油煙機啊等等地方都有可以看得出來。至於室內大掃除……你聞一下空氣裡還留有潔淨劑的味道。”

“原來搬得不夠徹底!”齊寧反省。

“哈哈。”柳下溪乾笑:“你還不如直接帶阿姨去我家,告訴她那是的三哥家。”

“算了,做人也不能太過份。”齊寧隨意地揮了揮左手。

柳下溪冷笑,這傢伙還不夠過份?把清荷精心挑選的食物全部搬過來,一點也不剩……真想狠揍他一頓。

“齊寧,你早就料到阿姨不反對嗎?”柳下溪突然問。

齊寧嘴角一彎扯出一個弧度來慢慢地笑意盪漾開了:“怎麼可能料得到。柳下溪,其實我也很緊張。”

“啊?!”柳下溪不以為然。齊寧會緊張?他不相信。

“我不緊張我媽會反對,這事遲早能解決,我一定可以說服她站在我這邊。我卻害怕你三哥會因為她的反對而離開我。逐陽他一旦下了決心要離開我,就會毫不留情,我可不想做第二個樓歌。”

柳下溪聳肩:“得了,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三哥完全被你繞著走的,怎麼會逃得出你的手掌心。有本事就繞他一輩子,別在我這兒討同情票。同情票嘛,要給也只會給三哥不會給你。”

“你看錯我了。我一平凡小人物,也會有各種各樣的情緒。”齊寧翻身坐起:“鄒清荷同學什麼時候回來?”

柳下溪“他要跟老同學聚餐。”

“真可惜,我還指望今天正餐能由他掌廚。”

“別想奴役我家的清荷。”

“男子漢心胸要寬大。”

“寬大到給你無條件奴役?去健身房運動一下。”柳下溪站了起來,今天怎麼也得教訓這個小人一番。

“今天不行。”齊寧擺手:“我要保留體力,等逐陽逛街回來肯定要跟我鬧摔跤。下次吧,我們要較量多的是時間,這一段日子我都會留在北京。啊,我家的存摺呢?”難道還留在下溪家裡的沙發上?

“誰會要啊。”柳下溪嗤鼻:“清荷幫你們收好了,要不,我現在給你拿過來。”

齊寧主動忽略他語調裡的冷嘲:“我跟逐陽商量了一下,取出一部分的錢改善酒吧的經營,剩下的錢打算交給鄒清荷進行投資。”

柳下溪搖頭:“我不贊成。”

“他有經商的天份。有了第一桶金比較容易拓展自己的事業。”

“我希望清荷靠自己的努力賺取第一桶金。他自己也是這麼做的,踏踏實實,不虛華,不好高騖遠。”

“隨便你。”齊寧不想深入這個話題。柳下溪沒有經濟目光……算了,這事以後再說吧:“我有一個朋友調到公安系統了。”

“怎麼了?”柳下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齊寧突然說起這個是什麼意思?

“近幾年文物走私活躍起來,有不少大盜掘古墓葬、倒賣、走私文物,有團伙從內地盜墓分子或者文物販子手中低價大量購進青銅文物,然後高價走私倒賣到香港、澳門地區。除部分文物由國內公司收購回來以外,大部分流失到日本、英國、美國等國家和地區。甚至出現了一些在文革時期失蹤的國家一級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