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有這麼多,”蕭雲山脫下手套,看向文欣研,“咱們可以把屍體送回去了,剩下的部分在法醫室裡進行吧!”

“行!”文欣研把筆記本收起來,“死者身份已經確認,名字叫吳奇峰,是咱們碧海市職業技術高中的一名學生。”

“兒子!”

就在這時,一男一女兩人衝破人群來到最前方,當他們看見屍體的時候立馬嚎啕大哭起來。

“他們是被害者的家屬?”蕭雲山對旁邊的一個警員問道。

不等他回答,就聽見旁邊的一個大娘開口道:“可不嘛,他們是這孩子的爹孃。”

蕭雲山微微點頭,“嗯”了一聲後,便開口道:“那這裡交給你們了,我先撤了,另外找個人幫我把這屍體收起來,然後送回去。”

“啊?”文欣研有些不可置通道,“你怎麼這麼說?你要知道,他們倆可是剛剛經歷了喪子之痛啊!”

“我當然知道,可是你不覺得讓他們就這麼看著屍體也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嗎?”蕭雲山捏著眉心說道,“而且你要知道,如果他們繼續這樣鬧下去,屍體上所有的線索就這麼沒了。”

蕭雲山把話說完,完全不在乎文欣研的反應,果斷回到車上坐下。

話音落下,文欣研面色一變,立馬對旁邊的警員說道:“你們兩個把他們倆拉開,你們倆把屍體收起來吧,剩下的人走訪一下週圍的群眾,完了之後就可以收隊了。”

眾人得到命令立馬開始行動,反觀文欣研則是扭頭來到警車上找到蕭雲山,“你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蕭雲山反問道,“你不覺得這個人的死很像一個意外嗎?”

“你什麼意思?”文欣研問道。

蕭雲山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的群眾,“你當時也在現場,完全沒有留意那些人在說什麼嗎?”

“啊?他們說什麼了?”

蕭雲山看向她,“在他們的口中,這個死者吳奇峰是一個禍害,我甚至聽見有人說他死的好。先不管這個人是怎麼死的,但是好歹也是一條人命,這麼說是不是有點不對?”

“難道又是不良少年?”文欣研疑惑道。

“除了這種孩子,還能是什麼?”蕭雲山問道。

“那應該是跟別人打架的時候被殺了吧?”文欣研喃喃道。

“我倒覺得更像是捱打。”蕭雲山開口道,“如果是打架,再怎麼說在他的身上也應該有點什麼,但是我剛剛看了,他的指甲縫裡只有一些塵土。”

文欣研沉思了一會,開口道:“那我們先從這附近活躍的一些小混混查起吧。”

“可以,”蕭雲山雙手抱著腦袋靠在後面,“但是作為學生,從他平常在學校的所作所為查起是不是也很應該?這一點你是不是忽略了。”

“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可能忽略?”文欣研白了他一眼,“只是這些在學校的小娃娃們,應該不會動手殺人吧?”

“還記得我當初跟你說過的嘛?”蕭雲山問道。

文欣研一臉的疑惑,“什麼?”

蕭雲山輕輕嘆了口氣,“永遠不要低估一個人的惡念。他們年齡小,不代表他們不壞,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表現出來,是因為條件不夠。”

“行吧,那咱們現在去一趟他們學校?”文欣研問道。

“今天週日,學校放假。”蕭雲山說完,便直接開始閉目養神起來,不再說話。

見他閉上雙眼,文欣研也不再說話,一腳踩在油門上,朝公安局的方向駛去。

法醫室裡,鍾阿離已經得到了通知穿戴整齊,準備驗屍。

見他們回來,連忙走上來問道:“怎麼樣?”

“不良少年打架,被殺了。”蕭雲山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