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我也沒打算壟斷終身。”阮沅笑得像朵花,“親愛的,你先發給我,等我往後要是打算回去了,那再還給你。”

“你以為免死金牌是押金條?!”宗恪不悅,“都說了不會殺你,放心好了!”

“可你有生殺予奪的大權,我卻什麼都沒有,而且咱倆還經常拌嘴,這太不保險了。”

“那你就不要再和我拌嘴了嘛,往後你讓著我,不就行了?”

“這很難呀!”阮沅繼續解釋,“我是喜歡你沒錯,可這不等於你永遠都是對的,某些時候,我必須堅持我自己的意見呀!”

“那你往後把脾氣改改不就行了?”宗恪懶懶道,“這也是培養你個人素質的好機會。”

“這不是培養素質,這是培養奴才!”阮沅馬上說,“我不是來給你當奴才的。我有了免死金牌才能安心工作,不然往後肯定會給你添亂。”

宗恪無限煩惱地望著阮沅,他從沒想到自己這個皇帝,竟會被人強行勒索“免死金牌”。

“你真以為免死金牌能抵死麼?”他突然道,“先帝曾賜五個臣子免死金牌,猜猜看,有多少人得了善終?”

“……”

“零。”

一股寒氣,從阮沅的肩胛骨冒出來!

“若我真想殺你,就算你拿出一百張免死金牌也沒有用,一說你謀反,免死金牌就失效了。”宗恪冷冷道,“而且金牌只免死,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到那種時候,我怕你反而希望自己快點死掉。”

“怎麼會這樣?”阮沅都想哭了。

“所以,與其找我要免死金牌,不如聽聽我的建議,往後,在某些事情上繞道而行。”

“某些事?”

宗恪點了點頭:“主要是兩件事,一、皇嗣問題。二、立後問題。”

阮沅心中一動!

“不要在宮裡結黨、更不要摻和進這兩件事裡,如果能做到,你應該不會有安全問題。”

阮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有多少孩子?”她突然問。

“一個。”宗恪說,“太子宗。”

“啊?”阮沅驚訝極了,“怎麼才一個?**那麼多人……”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宗恪的臉色立即陰沉下來!阮沅打了個激靈,她馬上意識到,自己碰了那兩條線裡的第一條了。

阮沅立即閉嘴,她趕緊舉起右手:“我不說了,我收回前言。”

宗恪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去幹活吧。”

免死金牌沒要到,雖然得了宗恪的提醒,阮沅依然惴惴不安,然而,不到半個月,阮沅就改變了認知。

所謂的“尚儀”,名稱挺嚇人,說到底不過是宗恪的女秘書。包括他的生活秘書以及工作秘書兩方面。生活上的事情,阮沅不用太操心,自然有泉子那幾個貼身太監來完成,政務上的事情,宗恪自己已經非常勤快了,需要她乾的部分並不複雜。

之前宗恪看過阮沅寫的字,略有幾分驚訝,他大概沒料到阮沅會毛筆字。

“初中開始練的。”阮沅得意地說,“我表姐想上書法班,舅舅怕耽誤她功課沒給她報,卻給我報了。結果我學出來了,還在少年宮的全市書法比賽裡得了獎呢!嘿嘿!鄰里都誇呢,過年都叫我給寫春聯呢!這兩年有點生疏,不過還能寫。”

她的毛筆字在學校就很出名,大家都知道她是“練了多年的”。

“嗯,能寫就好。”宗恪說,“雖然字很難看。”

阮沅生悶氣,她覺得宗恪是故意的。但時日久了也不得不承認,宗恪說得沒錯。這兒大小官員上來的奏牘,那一行行館閣體,乾淨工整得如同列印,全都比她寫得好。宗恪自己,是和那邊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