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的腦袋與林老師家的木地板發生了一次碰撞,嗡的一聲,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十四

LISA在郵件中問我與狐狸的進展怎麼樣了?我從前都是得意在郵件中告訴她我的進展,她在我近期的回覆中沒有看到我提到狐狸,特地問我。

她一下子就觸及到我的痛處,狐狸回家去訂婚,好像不會再回到深圳,我聯絡不到她,但是從前的記憶如何可以抹去呢?

許多人在不斷地向深圳湧來,也有許多的人在離去,胡莉成了離開隊伍中的一員,我猜想她也許不會回來了。

LISA問我有沒有遺憾,我知道遺憾指什麼,我不遺憾,如果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交往只是為了與她做愛,我想他會遺憾,而對於我這樣一個男人,雖然在這座城市裡與異性的交往最終多會落到這一歸途上,我並不會因為沒有達到肉體的結合而感到遺憾。

對於狐狸的突然離開,我有一種奇怪的痛,這種痛一直藏在心裡的某個角落,悄無聲息的,卻在突然間被一個只交往了一個多月的女人所觸及。

我還以為,我與形形色色的女人們上床,真的只是為了達到讓她們取得高潮時的滿足嗎?

我真的是一條高尚的色狼嗎?

我問過自己好多次,結果每次都是嗤之以鼻。

週末的時候,黃輪約我過去他那裡吃飯,我徵詢了他的意見,決定帶楚燕一起過去。

楚燕本來正在顧影自憐地不知道週末如何安排,有人邀請吃飯自然開心不已,於是歡天喜地與我一起去了。

黃輪這傢伙真的總是走狗屎運,我每每去到他的家裡總會有種極端的心理不平衡。同年的畢業生,他已經住一套租一套了,我還要為自己的首期而努力奮鬥。

我在他們家的門口按了門鈴,是他的女友開的門,兩個女人相見恨晚,立即拉著手去客廳的沙發上聊天了,我的下場只有一個,打發到廚房,黃輪正在洗菜煮飯,為我作準備呢!

黃輪看樣子神色不錯,就是眼圈有點黑,正忙得不亦樂乎。

“嘿嘿,兄弟,要悠著點呵,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那,”我開他的玩笑。

“什麼啊?老子昨晚加了一個班,倒是你老兄不錯啊,帶著女朋友過來了呵,感覺還不錯嘛。”

兩個人來了幾句開場白,便開始忙乎起來。

黃輪的女友叫作鄭小蓉,我今天才知道,她在一家貿易公司工作,我再次問及黃輪的工作,這次他交待了,他是為鄭小蓉打工的。

黃輪的回答很讓我爽,哈哈,原來如此。

黃輪見我笑得淫蕩,踢了我一腳,“媽的,你想到那裡去了,我們兩個是合作開公司的,我負責進貨,她負責銷售!我們是夫妻店。”

我很想知道黃輪是做什麼產品的,這傢伙精明瞭,打死都不說,我猜多半是見不得光的東西,至少是來路不明的。

餐桌上,黃輪與鄭小蓉似乎感覺我特別優秀,不停地別有用心地稱讚我,我知道他們是說給楚燕聽的,他們也拚命誇獎楚燕是個好女孩,我知道他們是說給我聽的。

怎麼可能呢?我怎麼會愛上楚燕呢?

從我第一次看見她穿著睡袍在眼前經過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可能愛上她的。

我又愛上過誰呢?

十七歲的時候愛情曾經有一點點萌芽,但是那種美妙的感覺很快就被的性的快感所取代了,所以我一直都以為我是沒有過愛情的,我有過關於女人的快樂,是性有關,與愛無關。

楚燕也並沒有愛我的意思,當然喜歡是有一點的,就憑我會做飯給她吃這點,她也應該有喜歡我一點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變得有些婆婆婆媽媽的了,總是做許多囉索的想法,我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