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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神父和牧師身體的精華並不能滿足那幅畫的要求,我又來到緊靠著泰晤士河的那座灰色城堡下,看著凱拉和她的丈夫以及孩子們乘坐上馬車去往另一座城堡裡參加宴會。

是的,你說得對,他們就是我的下一個目標。不,不,小姑娘,並不是喪心病狂,而是我想讓他們永遠的留在我的作品裡。

在他們參加宴會完之前,我解決掉城堡裡的傭人們,獨自坐在客廳裡等著他們回來。沒想到,她的丈夫比他提早一步回來,於是,我用刀殺了他的丈夫。我坐在客廳的靠近壁櫥的沙發旁邊,看著躺在客廳裡他的屍體,我想,如果沒有他,我會是這座城堡的主人。我會每天抱著凱拉·博約爾入眠,我會和她牽著我們的孩子到森林裡散步,會全家乘坐名貴的馬車去參加宴會。

我脫掉他的燕尾服穿在身上,安靜坐在沙發上等著凱拉歸來。

等了一天,凱拉才帶著兩個孩子回到家裡,當她看見我坐在客廳中央和她丈夫躺在地上的遺體的時候,她什麼都明白了。她讓孩子們上樓,然後坐在我對面。

我們安靜的坐了好幾個小時,她才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握緊了手裡的銀色的筆。她站起身來笑了笑,走到我面前親吻了我。她說我是她最愛的男人,但她知道也是不能給她幸福的男人,她只是要求我不要傷害她的孩子。

我問她把他們送到哪裡?她說送到西區教堂交給神父,我告訴她西區教堂的神父和牧師已經被我殺了。

她絕望的哭了,我也絕望的哭了。她說我變成這樣她也有責任,她只想要求我最後一件事情,殺了她之後不要再傷害任何人。

我哭著答應了她。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為什麼要給我安排這樣的命運?選擇別的女人?當命運告訴你,你除了她,別無選擇,你會怎麼辦?

你只能殺了她。

用她的身體畫完最後一筆的時候,我感到非常的噁心,蹲在地上吐了很久。這個世紀的惡魔就是我,殺了父母,殺了恩人,殺了愛人的惡魔就是我。

殺了凱拉·博約爾之後,我找了一個降靈師,希望他能用封印之術將我封印在油畫裡。這樣,我既兌現了凱拉的承諾,又能用另一種形式和她在一起。

可是降靈師拒絕了我的要求,他說他不能用封印術封印人類,他痛扁了我一頓讓我滾得遠遠地。

真是可笑,走在回家的路上,每看到一個人,我都有一股衝動想要割斷他們的動脈,我強忍住這種衝動回到了家。

沾滿了獻血的油畫擺在我面前,我想,如果用我自己的血灑滿油畫會不會是一種解脫。我拿著“阿弗洛狄忒之吻”用力的插進胸膛。

身體的精華彙集到筆上,我在身體乾枯之前拿著畫筆用力作畫,每在油畫上勾勒一筆,身體的肌膚就會剝落一塊,直到我變成了一堆粉末,一堆能夠被任何風吹散的粉末。

克羅列端著咖啡向眾人舉了舉杯,“重生並不是我的意願。”

“是誰讓你重生的?”薛強靠在牆壁上,錐尖逼近胸膛,他用力的收腹,希望身體和錐子能夠拉開些距離,可是,他發現這樣做有些徒勞,就像他問出的問題一樣。

“你們召喚魔神戈利亞的目的是什麼?”薛強見他不回答,繼續問道。

佟鐵仁、塗知楓、趙諾兒和季末然都沒有說話,他們震撼於克羅列的故事,心裡壓抑著說不出來的情緒。

佟鐵仁看著克羅列·菲斯,“不管你有著怎麼樣的過去,殺害無辜的人就是犯罪。況且,現在你非法佔有他人身體,殺害無辜公民,已經構成最嚴重的犯罪。不管怎樣,我要讓你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克羅列·菲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