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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對學妹們說:“同學,請問你需要幫助嗎?”然後幫他們拖著行李,走在前幾天提前報到已經走得滾瓜爛熟的福川大學校園,將學妹們送到宿舍以後,用關心的口氣記下她們的電話。
或者,一臉誠懇的裝成迷路的大學新生菜鳥正太,無辜的向經過的漂亮學姐說:“請問,XX宿舍樓怎麼去呢?”然後滿臉弱智的希望學姐帶著他去往宿舍,再用感激的口吻記下學姐的電話。
站在福川大學的新生報到廣場上,他覺得自己真是個讓人佩服的天才,怎麼樣的泡妞招數都能無師自通,一一神領會。
由於是布洛迪大學上海分校放在福川大學的借讀生,季末然沒有學生證,只有一張福川大學學生處印製的借讀卡,就像一張暫住證,只是暫時借讀。
借讀卡可以順利的通行兩個地方——食堂和圖書館。
食堂的飯菜不能和本校學生一個價,所有的菜的價錢都要上浮百分之二十,圖書館只能閱覽,不能借書。除了食堂,季末然覺得圖書館那個物體可以忽略不計,在他的認知範圍內,圖書館是坐在裡面安靜的看女生的,師妹或者師姐。
只是,一想到還欠著布洛迪銀行三十萬學費的他吃著上浮了百分之二十價錢的菜就肉疼。
由於是借讀生,福川大學並沒有給他安排具體的學院,學生處的主任對他說可以去任何學院聽任何課程,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隨便你學不學都與我無關。學校也沒有給他安排宿舍,而是找了一個非常偏遠的牆壁上寫著大大的“拆”字的黑瓦平房,看著有二三十年曆史了,如果圍起來說不定能評上個國家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本來他可以不用遭罪,就住在家裡。可是爸爸媽媽在暑假的某一天說為了慶祝他大學畢業,他們準備休假半年去環遊世界。就在季末然歡呼雀躍的同時,媽媽宣佈環遊世界與他無關,只是他和爸爸去補度蜜月。
他說不帶上他哪叫做慶祝啊,媽媽直截了當的說多了他就多了麻煩。
為了順利解決他這個麻煩,爸爸提前報到日期一週把他送到了福川大學,然後收了他手裡回家的鑰匙。看著絕塵而去的寶馬車,季末然流著眼淚高聲吼叫:“我是你們親生的嗎?”
等著布洛迪大學的召喚,季末然就像一頭魔獸,布洛迪大學的召喚能讓他將身體的潛能發揮出來。現在,他深深的感覺到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母校多麼讓人期待的事情。
福川大學這一週,除了閒逛就是閒逛,他幾乎將學校的角落都逛了個遍,無所事事的遊蕩之後,他常常一個人在跑到自家小區樓下抬頭看著自家黑暗的窗戶,感嘆一下有家不能回的落寞,又想到那三十萬,就感覺命運對他真是不公平。
別人家的孩子都是高高興興的有父母陪著到大學報到,只有他被父母扔進了大學。
幸福註定屬於別人家的孩子。
他的寢室有兩張床,據學生處的人說還有一位布洛迪大學到福川大學借讀的學生也住這裡,今年就他們兩位借讀生,據說也是杏北中學的學生。
季末然一臉詫異的問學生處主任那人叫什麼名字的時候,主任摸了摸地中海光滑的謝頂頭皮,很淡定的說忘記了,開學報到之後你不就知道了。
閒逛了一上午之後,用他那庸俗的爛招數不但沒有要來某為女生的電話號碼,還沒帶路就被女生罵作神經病。
季末然吃過午飯之後,悻悻的回到宿舍。
開啟宿舍門,另一張床已經收拾乾淨,床單鋪得非常整潔,被子疊好放在床頭,灰色的床被四件套和黑色的床搭配起來很是舒服。書桌上放滿了書,整整齊齊的碼成方塊,季末然亂糟糟的床鋪和堆滿瓜子殼的書桌比起來,簡直就是乞丐與王子的差別。
杏北中學?沒聽說杏北中學有誰也被布洛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