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母面的象棋騎士,指節白得如同大理石,與黑珍珠色的棋子襯得分明:“一切順利,也許很快就能聽到彌迦那位天才不幸被高階血族襲擊的訊息。”黑珍珠的騎士斜推兩格,逐步前進。

女族長塔米麗痕跡很輕的笑了一下,又在瞬間恢復了自己的威嚴:“的確不幸,彌迦一族做執政官太久,都忘了‘意外’兩個字的寫法,例如,失去自己親生骨肉的那種意外。”說到這裡,她偏紫色的雙眼中,一簇怒火滾過。

“不過我很好奇,彌迦千挑萬選的考驗場地,你是怎麼輕易塞進去一隻高等血族?”她隨手走了一步棋,平聲問道。

這像是懷疑又像是質問,但雪白聖袍的主人只是好脾氣地點頭微笑,手中揉捏著黑珍珠棋子向前:“半月前血族在落月山的那場內戰,打得真是慘烈啊,落月山男爵也慘遭追殺,誰能想到,落月山內,竟然有條通往地宮的密道呢?”

女族長抬眼:“你竟然放進去了一位男爵?!你不擔心他失手傷了你們家的獵人候選嗎?!”

雪白聖袍的主人眨眨眼:“首先,落月山男爵身受重傷,實力大減;其次,我們兩個世家的候選人實力應該都有保證吧?我記得維厄尼少爺弓術非凡,”他又笑了一下,“當然最重要的是,落月山內戰,我們三大家族,只有彌迦一族落井下石,您說,他會先對誰下手呢?”

女族長哂笑一聲:“你幫他逃亡,他當然賣你人情,彌迦趁機搶他的領地,他對彌迦復仇也很正常。”只不過我們考克斯一族,呵呵。

女族長沒有把腹誹說出來,只是漫不經心地又吃掉了對方一枚棋子:“我不知道你竟然和落月山吸血男爵有通訊渠道。”

雪白聖袍的主人笑起來,桃花眼水光瀲灩:“進攻落月山的血族,已經得到了利益;失去落月山的男爵,也應該幫他一把,這樣血族勢力均衡,內部消耗,才最有利於我們獵人族制衡,不是嗎?”

他白皙的指尖一挑,那枚早就埋在對方棋盤中的騎士奮力一躍,直逼皇后:“checkate”

“哈哈哈,”女族長笑了起來,“好一個‘勢力均衡’!我只希望你們聖靈世家不要把制衡的把戲玩到我考克斯家,否則,”她布著薄繭的手一揚,直接掀翻了整張棋盤!

白貝母和黑珍珠的棋子灑落一地!

連雪白聖袍的那人都被這巨力掀倒,滑落在地,珠簾歪散,寬大的聖袍下身量單薄,他的雙腿竟然不能移動!

“大人!”

“大人!”

數名侍衛從遠處迴廊處衝了上來,拱衛著他。

“考克斯大人,我們大人以禮相待,您為何這樣粗魯?!”忠僕嘶聲質問,“今天您說不清楚就別想離開!”

女族長的背後無聲息地站了一群手持十字弓的人,箭尖上閃著不詳的紫光。

“咳咳,”歪在地上的聖靈族長咳了幾下,被慢慢攙扶到座椅上,“考克斯族長只是有點力道太大,是棋盤太不穩了。”他依靠著座椅,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