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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是傷的白鹿也抬起頭來，他作為祭司，能夠微妙地感受到這些。

“蘇凡……”白鹿的眼眸裡，眼淚大滴大滴地掉下來。

“真正的，獸神的使者……”

或者說，“獸神轉生……”

這一刻，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心：他對蘇凡的愛，並不是對獸神的背叛，而是本能……

但是太晚了，白鹿的鹿角開始脫落，我在剛剛的朔月裡，他為了保護大殿中的獸人們，已經透支了生命力。

事實上，在蘇凡走向映的那一刻，白鹿覺得自己內心就有一塊，已經死了。仍舊存留的不過是幽魂。

但造化弄人，他發現了自己所愛就是獸神轉生，他沒有背叛自己，可是此時卻太晚了，他來不及再侍奉他的神了……

巨大的鹿角掉落在地，發出沉悶的一聲，灰塵四溢。

白鹿化為人形，如霜如雪的長髮，髒汙遍佈，他卻根本無暇顧及，指尖探出，他顫顫巍巍地撈起了鹿角上銀鏈，在唇邊烙下無比眷戀的一吻……

我的神啊……我愛您……

蘇凡在高空中看到這一幕，心中動容，就要俯衝而來時，突然地，一切都彷彿靜止了。

耳邊傳來了一個，或者說好幾個聲音混合而成的嗓音：“您的任務完成了，但是系統不在，您要如何脫離這個世界呢？”

“是誰？”蘇凡凜然問。

“呵呵哈哈哈……失去記憶的您……好可愛……”詭異嗓音發出痴迷的聲音。

“邪神。”蘇凡充滿厭惡地說。

“啊……這麼多年了，再次被您叫出名字和位格，我們好愉悅啊~”

“有話就說，不要浪費我時間。”蘇凡冷聲道。

“親愛的……￥神，我們當然不能阻擋您的迴歸，不過您的聖器已經分散到了整個位面，你要如何帶走它呢？”邪神意味深長地說著，“還有您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人，您已經確定他是誰了嗎？”

蘇凡看向了手中化成點點星河的長鞭，如果他帶走聖器，獸人們就會再次面臨邪神的入侵。

可他如果不帶走，他本質的快穿任務就失敗了。

不過……

蘇凡勾起嘴角：“我既然已經歸來，還需要聖器嗎？”

他張開手掌，長鞭乾脆消失，蘇凡周身都浮起淡淡白光：“吾即為獸神。”

邪神：“您這麼快就恢復了記憶嗎呵呵不愧是您~那……他呢？哪個才是正確的靈魂？如果您選錯，那個人會永遠地留在這裡哦。”

他？

吸血世界的彌迦，修真世界的柯行漫，還有這個世界的誰，都是“他”的化身。

巴林，施，白鹿還是映，或者黑豹？或者蝰？

蘇凡閉上了雙眼，心中勾勒出一個人的身影……

白光再次閃過，蘇凡回到了系統的空間。

這個大殿已經變得愈發完美，雕刻的細節也栩栩如生，甚至連穹頂的寶石都熠熠生輝——蘇凡已經認識到，這應該就是自己的神殿。

他低頭看向前方，與邪神說得不同，御獸之鞭正好好地浮在第三個格子中。

呵呵，邪神那孫子嘴裡的話，果然是騙人。

恍惚間，鞭柄上巨大的寶石裡映出了霜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