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色的?那個裡面竄出來的惡魔,早就將其損壞了。

蘇凡只能敷衍道:“不喜歡黑色的,要不明天我都不戴了。”

蔣持拿蘇凡一點辦法都沒有,他不高興地聳聳肩,換了個話題:“你什麼請我去你家坐坐?”

“唔,等我有時間的時候。”蘇凡還在敷衍。

蔣持生氣:“你不肯去我家,又不讓我去你家,這是什麼意思?”

蘇凡看回去:“去家裡這麼私密的地方,你是想做什麼私密的事情?”他一語道破了蔣持的小心思,蔣持只能暫時閉嘴。

“好了,我下班了。”蘇凡說著,收拾東西就走了出去。

蔣持眯著眼。

他目送蘇凡出了大樓,過了馬路,似乎和一個男生匯合,一起走了。

那個年輕的男生……是什麼人?蔣持皺眉,拿起電話:“喂,幫我查一個人……”

這一邊,蘇凡和田維維匯合,也在路上討論著蔣持的問題。

聽說了蔣持對白水晶的態度,田維維道:“……他雖然還沒有覺醒,無法發現那上面有過我的聖光痕跡,但應該有著本能的厭惡。”

“小心為上,明天就不戴了。”

“尚未覺醒的惡魔其實很好對付,只要知道了真名,哪怕不念誦經文都可以將他送走。”

“為了避免刺激他突然覺醒,最近一定要保持他心情的平穩。”田維維細細地囑咐著,“把他送走後,就再也不同擔心了。”

“既然如此,那反正都要知道他的真名,不如干脆就在找到真名後,直接送走好了。”蘇凡問道,“不要分兩次。”

“雖然這樣風險大了一點,但應該可行。”田維維表示同意,“據我的觀察,他應該是個第六層的地獄恐懼魔,性格自傲,他們的真名如果不在尾巴上,就會在角上。”

“要讓恐懼魔長角,”田維維說著,“那必須是疼痛和歡愉都達到頂峰的時候。”

追求疼痛來獲取力量嗎?這倒是很符合蔣持的性格。

蘇凡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出乎意料,蔣持的憤怒來得又猛又急。

這天他將蘇凡堵在了辦公室的門板上,下頜緊繃:“你、為什麼……你居然和他同居!”

話都說不清楚了,蔣總裁的確是氣狠了。

蘇凡皺眉,田維維之前講過,不能讓蔣持太過激動,以免覺醒了自己的惡魔身份。

於是他放平聲音:“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他接著又安慰了一句,“別生氣,慢慢說。”

一句“別生氣”讓蔣持的怒火滅掉一半:看看!他還是關心我的!

但他按住蘇凡的手並沒有放鬆:“我是說上次來找你吃飯的那個年輕男孩,叫田維維的,你最近都住在他家?!”

蘇凡坦然點頭:“是啊。我家水管壞了,我和他是好朋友,暫時住他家過渡一下。”

蔣持不高興:“為什麼不來我家?!”

蘇凡笑了:“我覺得,我們的關係還沒到那一步呢,蔣總。”

“叫我阿持!”蔣持堅持。

“好的阿持,”蘇凡從善如流,水潤的唇只是輕輕開合,蔣持就覺得自己魂靈都飛了一半。

猝不及防地從他口中聽到自己最想聽的,蔣持只覺得心臟,連帶著整個人,都酥麻了一半。

蘇凡接著說:“所以說,你暗中調查我?你是覺得,別說異性,現在我連同性的朋友都不能擁有了嗎?”

“我……我不是……”蔣持的否定更加心虛。

蘇凡冷笑一聲就要走。

蔣持拉住他:“別,別走,我錯了……”驕傲的總裁低下了他的頭顱,燒灼皮革的味道包裹著蘇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