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哈。”

蘇凡擰眉:“怎麼了?”

那人笑完,隨即說:“與被救的人無關?你不知道我是誰?”

蘇凡反問,理直氣壯:“閣下是誰?”

那人沉默了。

他慢慢地將身體支撐起來,靠在樹上,企圖擺出一個優雅的造型,然後一雙桃花眼沉沉地掃過來。

打量了許久,又思考了許久一般,他慢慢地吐出幾個字:“我的名字是白因,聖靈·白因。”

蘇凡一點頭:“噢,聖靈世家,”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特別喜歡給別人賜福那個。”

接著弄他的毛毛。

白因凝視了蘇凡許久,以他的玲瓏心都完全察覺不到偽裝的端倪,他這才驚訝地發現:原來這個人真的不認識他。

也是,眾人皆知聖靈世家的族長身體孱弱不能行走,很少出現在公眾視線中,更別提每一次他都喜歡用白紗和白珍珠的流蘇覆面,除了家族中人,見過他容貌的人很少。

想到這裡,白因的陰詭心腸竟然罕見地產生了一些後悔來:

他的確不該懷疑他!

他慢慢地用手指捋了捋紅色長髮,看著對方不圖名不圖利的樣子,白因主動地說:“我該怎麼報答你呢?”

蘇凡想了想那些正在進行中的修羅場,想了想一進獵場就聽到彌迦和維卡的人在四處“搜捕”他的行為,突然太陽穴就開始疼,他擺擺手說:

“不用報答我,請您就當沒見過我。”

白因笑了一聲,語氣犀利:“不用報答的恩情,往往才是最大的恩情,我沒說錯吧?”

蘇凡思考了一下:“倒也是。”

這人一看就心思深沉,如果堅持什麼都不要,反而會讓人生疑。

蘇凡問:“好,那我就只有一個要求。”

白因笑意加深,桃花眼閃動著瞭然的光澤:“好。”

蘇凡:“你能不能想辦法,把這些羽毛弄乾?”

他抖了抖雙臂,那些墜著水滴的羽毛就可憐兮兮地跟著他一起顫抖。

白因臉上有點裂痕:“就這個?”

蘇凡堅持:“可以嗎,是不是我強人所難了?”

白因深吸一口氣,嚥下了狐疑:“好。”

他手指轉動,一截珍珠的手串在他的手腕上,他拿下來一個,催動了法陣,剎那間,兩個人的衣服都乾乾爽爽,再也看不出一絲落水的痕跡。

不愧是聖靈世家,財大氣粗,法術道具隨便用,那這就更不用擔心他不能行走怎麼辦了。

蘇凡站起身來:“告辭。”

白因也點頭告別。

這隻天鵝消失在了密林裡。

水灣很安靜,彷彿剛剛的地下漩渦,水底雙人舞,都是一個夢境。

一個不忍醒來的夢境。

白因望著他背影消失的小徑,收起了笑容,卻把手掌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這顆冰冷的,自私的心臟,為何自顧自地歡快跳動?

為了平民

誰知,下一秒,就被彌迦攔腰抱起,放在了吊床之上。

“我宣佈,今天上午的春日狩獵正式結束!”彌迦族長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