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部分(第2/4頁)
章節報錯
添風。”
那呆子一時興發,掣了釘鈀,叫聲:“去來!”他兩個不顧師父,一擁駕風趕上,舉釘鈀,使寶杖,望妖精亂打。那妖精戰行者一個已是不能,又見他二人,怎生抵敵,急回頭抽身就走。行者喝道:“兄弟們趕上!”那妖精見他們趕得緊,即將右腳上花鞋脫下來,吹口仙氣,念個咒語,叫:“變!”即變作本身模樣,使兩口劍舞將來,將身一幌,化一陣清風,徑直回去。這番也只說戰他們不過,顧命而回,豈知又有這般樣事!也是三藏災星未退:他到了洞門前牌樓下,卻見唐僧在那裡獨坐,他就近前一把抱住,搶了行李,咬斷韁繩,連人和馬,復又攝將進去不題。
且說八戒閃個空,一鈀把妖精打落地,乃是一隻花鞋。行者看見道:“你這兩個呆子!看著師父罷了,誰要你來幫什麼功!”八戒道:“沙和尚,如何麼!我說莫來。這猴子好的有些夾腦風,我們替他降了妖怪,返落得他生報怨!”行者道:“在那裡降了妖怪?那妖怪昨日與我戰時,使了一個遺鞋計哄了。你們走了,不知師父如何,我們快去看看!”三人急回來,果然沒了師父,連行李白馬一併無蹤。慌得個八戒兩頭亂跑,沙僧前後跟尋,孫大聖亦心焦性燥。正尋覓處,只見那路旁邊斜麃著半截兒韁繩。他一把拿起,止不住眼中流淚,放聲叫道:“師父啊!我去時辭別人和馬,回來只見這些繩!”正是那見鞍思俊馬,滴淚想親人。八戒見他垂淚,忍不住仰天大笑。行者罵道:“你這個夯貨!又是要散火哩!”八戒又笑道:“哥啊,不是這話,師父一定又被妖精攝進洞去了。常言道,事無三不成,你進洞兩遭了,再進去一遭,管情救出師父來也。”行者揩了眼淚道:“也罷,到此地位,勢不容己,我還進去。你兩個沒了行李馬匹耽心,卻好生把守洞口。”好大聖,即轉身跳入裡面,不施變化,就將本身法相。真個是——
古怪別腮心裡強,自小為怪神力壯。高低面賽馬鞍鞽,眼放金光如火亮。
渾身毛硬似鋼針,虎皮裙系明花響。上天撞散萬雲飛,下海混起千層浪。
當天倚力打天王,擋退十萬八千將。官封大聖美猴精,手中慣使金箍棒。
今日西天任顯能,復來洞內扶三藏。
你看他停住雲光,徑到了妖精宅外,見那門樓門關了,不分好歹,輪鐵棒一下開啟,闖將進去。那裡邊靜悄悄,全無人跡,東廊下不見唐僧,亭子上桌椅與各處家火,一件也無。原來他的洞裡周圍有三百餘里,妖精窠穴甚多。前番攝唐僧在此,被行者尋著,今番攝了,又怕行者來尋,當時搬了,不知去向。惱得這行者跌腳捶胸,放聲高叫道:“師父啊!你是個晦氣轉成的唐三藏,災殃鑄就的取經僧!噫!這條路且是走熟了,如何不在?卻教老孫那裡尋找也!”正自吆喝爆燥之間,忽聞得一陣香菸撲鼻,他回了性道:“這香菸是從後面飄出,想是在後頭哩。”拽開步,提著鐵棒,走將進去看時,也不見動靜。只見有三間倒坐兒,近後壁卻鋪一張龍吞口雕漆供桌,桌上有一個大流金香爐,爐內有香菸馥郁。那上面供養著一個大金字牌,牌上寫著“尊父李天王之位”,略次些兒寫著“尊兄哪吒三太子位”。行者見了滿心歡喜,也不去搜妖怪找唐僧,把鐵棒捻作個繡花針兒,揌在耳朵裡,輪開手,把那牌子並香爐拿將起來,返雲光,徑出門去。至洞口,唏唏哈哈,笑聲不絕。
八戒、沙僧聽見,掣放洞口,迎著行者道:“哥哥這等歡喜,想是救出師父也?”行者笑道:“不消我們救,只問這牌子要人。”八戒道:“哥啊,這牌子不是妖精,又不會說話,怎麼問他要人?”行者放在地下道:“你們看!”沙僧近前看時,上寫著“尊父李天王之位”、“尊兄哪吒三太子位”。沙僧道:“此意何也?”行者道:“這是那妖精家供養的。我闖入他住居之所,見人跡俱無,惟有此牌。想是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