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洪曼曼搖頭笑道:“我不會那樣笨法,常言道‘擒虎容易縱虎難’,何況我一放你,連‘鐵面天曹’獨孤奇,也有了生路,豈非一縱雙虎?

萬一他日因此傷身,我連後悔都來不及了!”

皇甫端怒道:“你又打算怎樣?”

洪曼曼指著“虎頭摧魂石磨”獰笑道:“你已被我塞在石磨的唐眼之中,難道還不知道一轉瞬間,就會變成個什麼模樣?”

皇甫端不服叫道:“我有何罪?你竟想把我磨成血漿肉醬!”

洪曼曼神色變得異常獰厲,咬牙說道:“你奸辱我弟子周弄玉,害得她與她丈夫蕭峰,雙雙慘死.我自然應該替他們報仇!”

皇甫端苦笑說道:“我已經對你說過,這樁罪行,是令師侄‘奪命三郎’万俟英的傑作!”

洪曼曼搖頭說道:“你提不出確切證據,我無法相信!”

皇甫端道:“就算你不相信是他,也不能夠誣指是我!”

洪曼曼獰笑說道:“除你以外,再無二人與此有關,我只好抓到和尚,就算賊禿!是你便是你,不是你也是你,你就認個情屈命不屈吧!”

皇甫端尚欲再言,洪曼曼已把那包“血毒解藥”,塞向他衣襟之內,發出一陣諷刺意味極濃的冷笑說道:“皇甫端,我輸了賭注,且把這包‘血毒解藥’,如諾贈你,你便死在九泉,應該也無所恨的了!”

說完,轉過面來,向那幸脫大難,侍立在長案之旁的紅衣少年,沉聲叫道:“吳幸過來!”

紅衣少年身形微閃,縱到壁上凹穴之中,向“血影神嫗”

洪曼曼躬身施禮。

洪曼曼不怒而威,緩緩問道:“吳幸,你方才辱我威譽,知不知罪?”

吳幸一抱雙拳,低頭答道:“弟子知罪,請恩師加思寬恕,從輕發落!”

洪曼曼指著皇甫端,獰笑說道:“這‘七絕玉龍’皇甫端適才要把你磨成肉醬血漿,如今我要你把他磨成血漿肉醬!”’吳幸躬身答道:“弟子敬領法諭!”

洪曼曼狂笑說道:“你把這皇甫端整個磨光,便算將功折罪!倘若剩下一塊骨頭?卻休怪我不念師徒情分!”

語音一落,飄身縱下壁間凹穴,坐到她那長桌後的寶座之上,準備欣賞這幕人間慘劇!

皇甫端厲聲叫道:洪曼曼,‘但得一步地,何處不留人?’你若定欲如此兇毒胡為,一旦報應臨頭,或許會死得比我還要慘呢!”

洪曼曼笑道:“就算天理昭彰,有什麼迴圈報應,你卻看不見了!吳幸,不許遲延,趕快替我推動這‘虎頭摧魂磨’!”

紅衣少年吳幸聞言,躬身答道:“弟子領命!”

語畢,回過頭來,目注皇甫端兇芒電閃地,獰笑一聲說道:“皇甫端,你方才何等耀武揚威?如今也成了磨底遊魂,且還我師妹周弄玉,與師兄蕭峰的命來!”

說完,果然毫不遲延,便即推動磨盤鐵柄,要把那位已被塞在磨眼中的“七絕玉龍”皇甫端,生生磨成肉醬!

皇甫端身落人手,孤獨無援,只有長嘆一聲,雙眼徐閉,束手待斃。

“血影神嫗”洪曼曼斟了一杯酒兒,面含獰笑,目注壁間,要以皇甫端的慘嚎之聲,及痛苦神情,作為她下酒之物!

但慘嚎未起,怪事卻生!

紅衣少年吳幸,猛推磨盤鐵柄之下,這往日一推便轉的磨盤巨石,如今竟未應手轉動。

洪曼曼看得微吃一驚,停杯不飲,高聲叫道:“吳幸,你不能隨手推動,要凝足真力施為,因為皇甫端尚在企圖以‘金剛不壞身法’,苟延殘喘!”

吳幸聽得師傅這樣囑咐,雙眉立剔,厲嘯一聲,把全身真力,貫注雙臂地,再度猛推磨盤鐵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