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移動腳步的力量,換句話說,就是他已經失去了主動起攻擊的資格。唯一可做的只有心有不甘而又滿腔怒火的等待。

雙方相持了片刻,人群中一位身材高瘦的黑衣人悄悄的對著身邊人做了一個手勢,然後踏前一步,對著無心說道:“無心,今日你是逃不掉了,都是昔日你的手下,何不做個順水人情,成全了我們呢?或者,你也跟我們一起回去,我想,左相大人他老人家,一定會既往不咎的……”

無心喉結抖動,再一次的嚥下了要竄出喉嚨的逆血,看著對面十幾米外的那位脫眾而出的黑衣人人,渾身直哆嗦,當然不是激動,而是恨的,氣的,被鮮血糊住的眼睛雖然射著難以抑制的殺機,但語氣卻出奇的平靜,淡淡的說道:“葉寒,我知道是你,把你臉上那勞什子東西摘下去吧,讓我看看你那無恥的嘴臉,省得我記不住你的狗樣子,在黃泉路上的時候,錯過你這位好朋友、好兄弟。”

“好朋友,好兄弟。”這六個字幾乎是從牙根緊咬的無心嘴裡一個字一個字硬生生的擠出來的。(一路看;。“好說,既然無心大哥話了,那麼我做兄弟的也只能遵從,誰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覆面的黑巾摘下,露出了一張俊秀帥氣的臉孔,只是面色白的有些嚇人,眉宇間的狠戾之色,顯示出這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定是個心機陰狠,手段毒辣的人物。

呸!無心恨恨的呸了一口含著血色的唾沫,鄙視的道:“你還有臉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麼報恩的?把我的妻子,孩子,部族男女老少二百七十三人殺的一個不剩,滿村誅絕。你這個沒人性的狗雜種就是這麼報恩的?”

看著形容俱厲,狂吼著的無心,葉寒臉上一點愧疚之色都沒有,而是理所當然的道:“無心大哥,這也怪不得我們,你們隱之一族的人是天生的殺手,可全村只有你一個人出來,豈不是太浪費了。所以我們才揹著你,拿著左相大人的授權詔書前去招攬他們,可那些個老頑固,不識時務。

兄弟我可是說了一籮筐的好話,可他們還是不答應,甚至還殺了我們派去宣詔的人。沒轍,為了預防他們為外人所用,只能出動軍隊殺了他們。你也是殺手,還是咱們無心盟的創者,我想你應該明白斬草除根的道理。”

鮮血浸染,無心的眼角都瞪裂了,如果不是信任他,如果不是把他當兄弟,那麼自己也不會把部落的所在地吐露給他。

悔啊!恨啊!如果不是自己,那自己的妻子,孩子,還有全村的人都不會死。

緩緩的鬆開了插在雪地上的玉龍劍,呆呆的看著自己這雙手,似乎忘卻了眼前的敵人,現在的無心剩下的只有抓心的懊悔。

看見無心這個失魂落魄的樣子,葉寒知道機會來了,眼裡殺機暴閃,嘴角泛起狠毒的微笑,抬手一招,其餘的十三人頓時從四面八方合圍。

迴光返照的時間已過,銳氣即將散盡,矗立在中間的無心重新感到眼前模糊,但仍勉強站穩,他的劍已無法舉起。

風愈刮愈大,吹起漫天的雪花,所有人的視線都是一片模糊,朦朧。

一條在幾十米外的山崗上看了好久,也聽了好久的人影,暗叫一聲不好,身形暴起,從鬥場北面飛出,向下,向著無心所站的位置猛撲。

而此時,在無心的正前方,一個黑衣人雙手內扣,小心翼翼的一步步接近,邊走邊陰測測的說道:“無心老大,你也別怪我們跟著副盟主,投效左相大人。要怪就怪你不識時務,所以你該死,哦,對了,在你臨死前免費奉送你一個訊息,你的那位盟主夫人,我的嫂子是自殺的,當然了是在被兄弟們玩過了之後,她才死的,嘖嘖,她那身細皮嫩肉,現在想想,兄弟們還心癢不已呢……打!”

這人的心腸真是歹毒極了,也對無心的心態把握的恰到好處,知道他一聽到自己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