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開始配合擊碗聲,煞有介事開始吟詩。

“胸中磊落藏五兵,欲試無路空崢嶸;酒為旗鼓筆刀槊,勢從天落銀河傾。”他吟的是陸放翁詩《題醉中所作草畫卷後》,“端溪石池濃作墨,燭光相射飛縱橫;須臾收卷復把酒,如見萬里煙塵清……”

“你再鬼嚎鬼叫。”被段一刀無視的古傑登時就孽火直竄頂門,氣急敗壞的抓起手邊的酒罈,聲如狼嗥打斷他的吟詠:“我潑你一身酒。”

“咦!你怎麼了?”段一刀的筷子停在碗邊,笑呵呵的問道:“我衝犯了你嗎?”

“閣下你是明知故問還是不把我們巡緝營放在眼裡?”古傑沉聲問道,

“錯了。”段一刀雖然膚色難看,但是笑容可掬,“我不是明知故問,也不是無視你們,而是覺得各位在在下身上實在是浪費時間,也浪費精力,在下只是出於好奇才問問而已,難道城裡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好奇的問一嘴也犯王法,逆天條嗎?”

“不錯,在酒樓這種公眾場所,問了不該問的,閣下你有向軍方人員打探機密的嫌疑,最好跟我們走一趟,否則……”

“否則如何?你們這些狗養的混蛋以為天老爺第一你們第二,吃定我了?”

他的話開始粗野得不帶文味了,“我無知無覺的一頭扎進城裡來,沒到半個時辰,就被你們這幫子雜碎堵截敲詐,前後我共花了金幣兩百多枚。他孃的狗雜種!你們這是要榨乾我呢!老子出於自身的安全,打聽點事兒也犯了天條王法了。去你孃的,看我是外地人好欺負是不是?”

“我不管你的事,閣下,我們只是執行公務。”古傑放下酒罈,十指關節咔咔爆響,顯然是在蓄力,周圍三人也探手摸向了懷裡,眼光不善。段一刀這番粗野的言語惹惱了他們。

“什麼公務?”

“要帶閣下你回去。”

“現在?你肯定要這麼做麼?”

“是的……”

“你他孃的去死吧!”

古傑大怒,手再次急抓酒罈。

段一刀手中筷子一伸,搭住了古傑的掌背,酒罈抓不起來了,似乎筷子重有千斤。

段一刀長身而起,左手食中二指,迅如電閃,夾住了古傑形如犀角的大鼻子,度太快,以至於古傑沒等反應過來就被制住了,登時就被驚得張口結舌魂不附體。只要段一刀的手指稍微一動,他的朝天大鼻必定完蛋大吉。

“三位最好別動,否則他的鼻子必定不保……哎!對了,這才像話,老老實實的呆在那兒。”段一刀利如刀鋒的眸光一閃,制止了亮出家夥,想要撲上來的那三名漢子。

邪笑著對古傑道:“嘿嘿,你給我牢牢地記住。”段一刀仍然笑容可掬,“豎起耳朵聽著,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但也不希望有人騷擾我。從現在開始,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侵犯就可相安無事。如果閣下你膽敢打加一,派人向我下毒手,你將現這是你這一生中,所犯的最大最可怕錯誤。閣下,記住了嗎?”

“你……你你……”

“大概你還沒記住,把耳朵撕下一個……”“我……記住了。”古傑威勢全無,心膽俱寒,乖乖順從地回答,咬字不清,含含糊糊缺少鼻音。

“確定?”

“確……確……定。”

另外那三個人,投鼠忌器不敢出手搶救,目光死瞪著壓住頂頭上司左手的那一隻筷子,似乎覺得不可思議,一隻筷子怎能壓得住功可斷碑裂石的手,可事實上,確實是被人家壓住了。

“好,你們可以走了。”段一刀收手收筷坐下,“不要打擾在下的酒興,好走。”

古傑踉蹌退了兩步,鮮血從大鼻孔中流出,臉色卻蒼中泛灰,左手抬不起來。

“你……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