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倆車便上了山坡,兜兜轉轉地上去了。

莫允夜的車緊緊地跟隨而至。

不知道開了多少山路,莫允夜才找到時機,掏出槍,瞄準前車的輪胎,扣動了扳機。

隨著子彈的射入,一個輪胎頓時癟了。

山路本就難行,加上此刻少了一個輪胎,那倆車便停了下來。

地乘抱著安安飛快地下車,朝前跑去。

莫允夜也下了車,緊隨在其後。

道路漆黑難行,樹葉籠罩,遮天蔽日。

莫允夜和沈涼墨在一起,經歷過無數次行動,和沈涼墨一樣,他也有足夠冷靜的頭腦和穩重的行為。

但是這一次,心頭總是被異常的情緒充斥著,讓他不能夠完全冷靜。

有一個念頭告訴他,他一定要救回安安。迫切的念頭,讓他此刻的行為失去了往日的穩重。

專業手電筒的強光,照射著前方,也照射著地乘的步伐。

莫允夜緊緊地跟著,地乘突然朝後,開了一槍。

莫允夜避開了,但是腳步卻被阻滯了一下。

眼看著前方的道路,比剛才多了一絲光亮。

原來已經從密集的樹林裡出來,到了一處懸崖的邊上。

此處沒有樹木的籠罩,在星輝下,勉強可以看清楚人。

地乘被逼得急了,站在懸崖便上,掏出槍對準安安:“不許再過來,再過來我就開槍了!”

地乘是一名正宗的蘇格蘭人,說話的時候帶著濃濃的蘇格蘭口音的英語。

莫允夜緩緩放下了槍:“不要傷害孩子!”

“退後!再退後!”地乘吼道。他是慌亂的,和莫允夜相比,顯得尤其的失去了鎮定。

莫允夜的慌,只是心裡一陣陣難受的發慌,但是行動快速敏捷,地乘顯然並沒有經過過今晚這樣的架勢,連想都沒有想過。

莫允夜緩步退後,其實剛才跟在地乘身後,他就無數次的機會可以開槍。

但是未免傷到孩子,他控制住了。

不管基於什麼理由和原因,都不能傷到孩子,這是刑警隊執行任務心照不宣的法則。

何況那個叫安安的小女孩,讓莫允夜心頭變得發軟。

猶記得上次在沈軒家裡遇上安安的時候,她乖乖地掏出小手絹來為他擦掉臉上的血漬。

她也不過跟兩個小奶包差不多大,比兩個小奶包還要矮上一點,那份乖巧懂事,一定都不少。

莫允夜承認,自己也許會註定孤獨一生,但是也渴望過,和老大沈涼墨一樣,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和血脈。

安安,更是激發了他內心這樣的渴望。

所以,他對她,有著父親對待女兒一般的心情,長輩對待晚輩的態度。

這樣的情況下,他更加不可能做出任何傷害到安安的舉動。

他的槍已經放下了,地乘的槍依然指著安安。

“孩子怎麼樣了?”莫允夜聲音低沉地問道。

“只是吃了安眠藥,死不了。”地乘狠狠地說道,“你,再退後,往山下走。”

莫允夜沉聲問道:“你要帶著孩子去哪裡?”

“你不要管我去哪裡!我只是帶她去她應該去的地方。你們不要妨礙我的生意。快退後!”

莫允夜唯恐激怒了他,再次緩步退後了一步,卻拖延著時間。

他說道:“我把槍給你,你把孩子給我,我放你離開,如何?”

“哼,沒有孩子護身,我怎麼可能走得出這個山林?”

莫允夜看了一眼身後,說道:“現在你離開還來得及。我不追你,我要的只是孩子。而如果再等幾分鐘,我的增援就來了,那個身後,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