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白二將將大軍全部帶過來,準備強攻垣雍城!”

“諾!”

傍晚時分,夏侯淵的部將文稷、鄧白二人撤去了埋伏,帶著兩萬七千人的馬步軍趕到了老鴉灣,看到夏侯淵坐在老鴉灣旁邊的一塊岩石上,便走了過去。

“末將參見將軍!”

夏侯淵道:“你們來的正好,可曾遇到救援的燕軍?”

文稷、鄧白二人面面相覷,最後一起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夏侯淵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是我失策了。你們先休息一下。天黑以後,我們開始強攻垣雍城,讓士兵們都好好的準備一下。”

“諾!”

……

垣雍城在距離柳子河西岸大約一里的地方,城池並不大,中間是一片小平地。柳子河的東岸是茂密的樹林,那裡樹木高大遮天蔽日。是隱蔽伏擊的好場所。

經過一番準備,張郃、魏延、褚燕各自帶領著兩千名步埋伏在彎曲的柳子河附近。按照許攸的推算以及這裡的地理位置。魏軍若要到來,必然會從柳子河東岸的密林裡,所以,張郃、魏延、褚燕分別埋伏在垣雍城的南、北、西三個不同的方向,以免魏軍衝過來以後迅速包圍了城池,遠遠地觀望著。

雖然現在已經到了傍晚,但是臨近夏日,天氣還是那麼的燥熱。張郃的臉上溼漉漉的,頭上的汗滴悶在鐵盔裡,形成一條條的水順著面頰往下淌。鐵甲下面的戰袍也粘在後背上,讓人好不難受。

細碎的金屬聲音在樹林中清脆地迴響,張郃環視四周,戰士們有的在樹陰下打盹,有的則默默地保養著自己的兵器與盔甲。為了避免金屬在太陽照射下反光被敵人發現,盾甲與兵刃都已將塗好了黑漆。

張郃取下頭盔,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後一面感受著微風的柔和與溫暖,一面懷抱長槍坐在大樹下沉沉入睡。

等待一直是最讓人頭疼的一件事,張郃小憩了一會兒,從短暫而深沉的睡眠中甦醒,眯起眼睛適應著從樹梢的縫隙中透下來的強烈陽光,聽著濃綠的樹蔭中傳來鳥兒嬉戲打鬧的嘰喳聲。

張郃嘆了口氣,誰又能料想得到,再過一會兒,如此寧靜美麗的樹林就要變成血肉橫飛的戰場了呢。

壓下心中的感慨,張郃將注意力集中在即將到來的戰鬥上,他站起來嘗試著活動全身的關節,並且讓士兵儘可能的在這個時候活動一下,不然再過一會兒,誰想動都不能動了。

張郃是一員領兵的將才,對部下十分的疼惜,這一點,也使得他在軍中深受愛戴。

此時,士兵們都束好甲冑,一個個將防止發出聲音的短木棍咬在口中,紛紛進入預定埋伏地點隱蔽起來。距離天黑還有半個時辰,一張捕殺夏侯淵的大網已經悄然無息的張開了,只等獵物自己投進來了。

太陽即將沉入地平線後,柳子河東岸的樹叢中塵土徐徐升起,雖然不是很引人注目,但是對於一直在等待著的張郃來說,還是令他感到了一股興奮與激動。

夏侯淵終於來了。

柳子河不算太寬,河水也並不深,人完全可以跳下去,最深的地方,也不過才漫過胸口,當然,這是一個泛指,人的身高並不是都一樣的,所以,有些矮個子計程車兵,水位或許能到他的脖頸。

張郃右手將長槍用力一頓,藉助這股力量向大樹上躍去,身在半空舊力已竭時,左手探出在一根粗壯的橫枝上向下一按,身體再度借力騰起,穩穩立在這根橫枝上。

他伸手從腰間拔出佩刀,按照約定將刀刃就著即將沉入地平線的太陽,向垣雍城的城頭連晃了五下,然後凝神向河對岸的城頭觀看。

只見垣雍城東南的高櫓上,有人以兵刃閃了三下,這是約好的暗號,表示城中的五百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