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替父皇表達他對東秦皇上的敬意與祝賀,父皇交代月兒,如若皇上不嫌棄,月兒日後就留在東秦國,為奴為婢,伺候皇上。”

這舞月公主的話一落,頓時讓所有人又是一怔,就連安寧也不由得多看了跪在大殿中央的那個小公主一眼,皇后更是緊皺著眉峰,而皇上臉色也是變了又變。

眾人吃驚,這南詔國國主送給崇正帝的賀禮,還真是費盡心思啊!

將這麼個女兒送給崇正帝,說是為奴為婢,堂堂一國公主,又哪能真的讓她為奴為婢?若真是收了這賀禮,那無疑是等於納了這舞月公主為妃子了。

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娃,不過是十五左右的模樣,眉宇之間依舊難掩生澀,而崇正帝呢?這可是他的五十大壽啊,那死了明月公主都要比這舞月公主大上幾歲,崇正帝都可以做她的父親了,哪能納他為妃啊?

這個南詔國主,分明就是其他賓客面前,給崇正帝難堪啊!

“舞月丫頭啊,快些起來,你是南詔國主的女兒,也算得上是朕的小侄女兒了,你來東秦做客,朕怎能讓朕的侄女兒為奴為婢來伺候朕,這說出去,怕是要讓天下人笑話朕了。”崇正帝笑道,四兩撥千斤的將這個南詔國主送給他的禮物給拒絕了回去,當然,其中不乏裝傻的成分,但這也正體現了崇正帝的智慧。

一句侄女兒,就將二人的關係個定了性了,他是在告訴所有人,他崇正帝,是怎麼著也不會納這舞月公主為妃。

“可是……可是父皇他……”舞月公主好看的眉峰皺了起來,略顯生澀的臉上滿是為難,似乎還透著一絲害怕。

“你父皇那裡,自然不用擔心,舞月丫頭,還不快些起來,這樣跪著,可有些不像話了啊!”崇正帝這一次擲地有聲,他又如何不知道這南詔國主的心思,他怕還在因為太子楚在東秦國的死,而耿耿於懷吧。

哼,那個太子楚,敢在他東秦國暗中動手腳,他死了活該。他以為南詔國主會因為太子楚的死,而發動戰爭,看來,他還是多慮了。

舞月公主瑟瑟的起身,咬了咬唇,滿臉怯懦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低著頭,不發一語。

在眾人眼裡,只道是這舞月公主沒有如願成了東秦皇帝的妃子,是心中惋惜,亦或者,她是沒有完成那南詔國主交代的任務,而心生糾結。

便是安寧也和眾人有一樣的想法,但是,在安寧眼尖的發現了低著頭的舞月公主嘴角隱隱揚起的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中,安寧心中一驚,看那舞月公主的眼神,多了幾分探尋與深思。

那微微揚起的弧度,明顯就帶著幾分得逞啊,哪裡有半分惋惜亦或者是糾結?

安寧思索著,心中多了幾分瞭然,心中暗道:這舞月公主怕是料到崇正帝不會冒著被所有客人說閒話的危險,接受她這個‘禮物’,哎,看來,這舞月公主,看似嬌嬌弱弱,怯懦膽小,但實際上,怕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主啊。

安寧不禁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她在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之時,不也只能在看準時機,暗中動小心思嗎?

正如是想著,安寧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而那舞陽公主趁著大家又開始祝壽的當口,微微抬起頭,依舊因為自己方才的小計謀而得意著,心中暗想,父皇想將她送給崇正帝不假,但是,她這麼小,又怎甘願嫁給一個比他大了三十五歲的男人?

但父皇的命令,她卻不能違背,從小,父皇最疼的便是她的姐姐長公主舞陽,自己從來都不在他喜歡的範疇之內,那年南詔國戰敗,若不是因為自己還未及笄,說不定那個時候,被送來東秦國的人就不是舞陽公主,而是她舞月了。

而這一次,太子楚死在了東秦國,父皇大怒,欲發兵,卻忌憚著東秦國的威遠將軍南宮天裔,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這一次,便趁著東秦皇上壽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