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麼?”蒼翟摩挲著她的臉頰,柔聲開口問道,此時的蒼翟,眼裡只有濃得化不開的疼寵,絲毫沒有了方才對女兒的嚴厲。

安寧心中掙扎著,該告訴他麼?沉吟片刻,終究還是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從蒼翟的懷中將女兒接過來,“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我們以後該怎麼對待小余兒。”

蒼翟凝眉,寧兒在迴避,這一點,單是她一個細微的舉動,他便看得出來,她有事情想告訴她,可是,卻在猶豫著,她想要說什麼,又這般猶豫?蒼翟心中暗自猜測著,但卻沒有將自己的疑惑表現出來,看著小余兒在安寧的懷中,母女二人親暱的畫面,心中的暖意脹得滿滿的。

寧兒心中在想什麼,他會慢慢的去探尋出來。

斂去心中的思緒,蒼翟將母女二人都攬入懷中,“我們的女兒,便是被捧在天上,也不為過,不過……”

小余兒心中一喜,可聽說還有“不過”,便認真的看著蒼翟,隨即便聽得蒼翟的警告在房間之中響起,“這件事情,只能有咱們一家三口知道,所以,小余兒,你給朕管住你的嘴,不然真被人當成了怪物,朕可不保你。”

小余兒嘴角抽了抽,隨即忙不迭的點頭,不過,眼底卻是有一抹狡黠一閃而過,爹爹不會保她嗎?自己可是他和孃親的女兒啊,她是看明白了,爹爹對孃親的在意,是超出了一切的,那麼,她只要討好了孃親,便是討好了爹爹了,只要孃親捨不得,她倒是要看看,爹爹會不會忍得下心來。

心中如是盤算著,小余兒更是窩進了安寧的懷中,一臉諂媚的笑著……

果然,自從蒼翟和安寧夫妻二人知道小余兒的詭異身世之後,小余兒便一改前幾日對安寧等人的迴避,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時時跟在安寧的身旁,極盡乖巧之能事,更是讓安寧喜歡不已,和安寧的關係,甚至讓蒼翟都為之嫉妒。

不過,小余兒是一個聰明的,她素來都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每當等到蒼翟回了昭陽殿,她便會或真睡,或裝睡的閉著眼,等到安寧或者是蒼翟命人將她抱開,她便和其他人玩著,但卻時刻謹記著蒼翟那日的話,隨時提醒自己,不能在別人的面前露出異樣。

她現在還是個嬰兒的身份,雖然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即便是自己被當成了怪物,爹爹和孃親也不會不管自己,但是,她知道,爹爹初登基為帝,諸事繁雜,她可不會傻傻的去給爹爹找麻煩。

而對於安寧來說,白日裡有女兒的陪伴,晚上有蒼翟的疼寵,安寧無疑是時時刻刻都在幸福之中沉浸著,女兒的經歷,是安寧所震驚的,這些時日,小余兒陪著她的時候,她便將所有的宮人都遣散,獨獨留下她和小余兒,小余兒給她講述了許多關於那一個世界的精彩繁華,有些事情聽得安寧都是滿心興奮,比如,那個世界的馬車不叫馬車,小余兒形容它是一種四個輪子的鐵盒子,據說,速度比馬車快了不知多少倍。

再比如,有一種叫做飛機的交通工具,饒是安寧這般聰慧,也是花了不少的時間去想象,那如風箏一樣的東西,怎麼能夠裝著人,四處飛呢?

小余兒對那個世界,描述得繪聲繪色,而安寧,則是聽得津津有味兒,甚至恨不得親自見上一見。

當然,想歸想,安寧卻是知道,這也僅僅只能想想罷了,日子便在閒適中,過去了半月,這半月之間,蒼翟一面主持著朝中的政事,一方面,則是安排著先帝的葬禮。

雖然先帝的骨灰已經撒在了昭陽長公主的墓上,但是,按照規矩,也總該是有一個衣冠冢的。

按照習俗,皇帝殯天,都會有長達十日之久的超度期,這自然就安排在了皇家寺廟裡,這日,蒼翟在安寧的勸說下,終究是領著先帝曾經穿過的龍袍,前往皇家寺廟。

朝中的事情都交給了曾經的四皇子,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