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而瞬間領悟墨白那句話暗裡的含義。

這種綿綿情話;就是在她與太子大婚如膠似漆的初期,她也從來沒有聽到過;這一刻,她對東方語那忌恨之心又無意深了一層。

那長著一張稚嫩娃娃臉的少年見狀,笑嘻嘻對太后拱了拱手,隨即也是眉頭一皺,露出幾分痛苦的神情,道:“太后,孫兒受的傷還沒痊癒;孫兒也先告退了;待孫兒傷好之後再進宮來看你。”

太后見狀,只得無奈地揮了揮手,道:“罷了,你們都告退吧。”

鍾離昊一聽這話,如同得到特赦一般,雖然臉上仍裝著痛苦表情;但他一雙骨碌碌亂轉的眼珠充分說明他此刻其實很興奮。

東方語從太后看不見的角度,送了一記白眼給他;然後扶著墨白轉身往殿外走去。

經過太子妃身邊的時候,墨白忽然停了一下,以旁人聽不到的聲音,淡漠而快速道:“哦,太子妃如此喜歡管閒事;不如去管管令妹尤如夢的閒事吧。”

太子妃聞言一怔,下意識看他,立時反問:“如夢?如夢她怎麼了?”

“哦,不怎麼樣!”墨白冷冷一笑,笑容剛起影便隱滅,相比之下,他的聲音比平日更加冷淡幾分,就像所有聲音都在冰水裡浸透一樣,每字從他口中逸出,太子妃便覺得身上寒意層層加重。

“我進宮的時候,湊巧看見令妹……,嗯,我想此時,她與馮府二公子私通的事應該已經被人發現了;這會大概正被夫家的人堵個正著,當場捉了奸。”

太子妃眼神驟然縮了縮,心也顫了顫,神情竟有些發怔。

墨白說完,連眼角也懶得瞟她一下,隨即與東方語一道走了出去。

太子妃怔怔地看著兩人唯美身影相攜遠去,只剩淡淡日光仍斑駁在大殿門口,一時心亂如麻。

忽又想起剛才墨白所言,心亂的同時連頭也劇烈地疼了起來。

頭一疼,心裡便發狠。

她那妹妹,她早勸過無數次;告誡如夢既然嫁作他人婦,做人就要檢點些……偏偏如夢性子活潑不拘小節……還有些輕佻,如今終於出事了!

可這會不會太過湊巧了點?

東方語可不管身後的太子妃會如何頭疼如何懷疑;她扶著墨白離開落霞宮之後,在日光下站直了;並且神情嚴肅地盯著墨白,認真地端祥。

“你實話告訴我,你的身體到底有沒有不適?”她看定他,目光清澈而冷肅。

並沒有第一時間為他把脈;她得讓墨白知道,無論真假,她都會從心裡真正為他擔心。

墨白也安靜凝望她如花容顏,微微含笑,雪白袖沿在眼前一花,他精緻如玉的手指便輕輕刮在她小巧高挺的鼻樑上,“小傻瓜,我的情況你還不清楚嗎?剛才的情形當然是裝出來的;不然我們那能如此輕易脫身。”

東方語凝定他妖惑眸子,眼裡懷疑未退,“你說的是實話?”

墨白點頭,將她輕輕攬入懷裡,聲音溫柔流漾,眼底霎時轉過柔情萬千,“不信,你可以親自把脈。”

東方語笑了笑,眼裡懷疑神色消退,笑意爛漫如清麗山花,透著輕鬆隨意。

“喂喂,你們多少也考慮一下我這個未成人的感受吧?你們難道不知道這種畫面少兒不宜嗎?要秀恩愛起碼也找個無人的地方再秀吧?”

聞聲,東方語與墨白雙雙回首,看向那哇哇亂叫的少年,墨白挑了挑眉,漠然丟了一句:“鍾離,你屬烏鴉的!”

鍾離昊愕然看他,反問:“什麼意思?”

墨白再送他一記白眼,淡淡吐字:“你很聒噪!”

東方語眨著眼睛,難得的歡聲大笑起來。

墨白一路與她十指相扣,看也不看那在原地發呆的少年一眼,兩人相諧著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