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

他不知道以後要怎麼面對顧西辭,也不知道要去和麵對自己的父母。

更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起對顧西辭產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在此之前為何毫無徵兆。

顧西辭能感覺到樓鶴不太對勁,但他察覺不到究竟是哪裡不對勁,當看到樓鶴的眼中有眼淚時,他和來時一樣幫樓鶴把車窗關上了。

樓鶴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沒有說話。

車子停在來時的渡口。

顧西辭輕聲說:“樓鶴,要下車了。”

樓鶴這才睜開眼,戴上口罩和帽子,將帽簷壓低,又戴上了眼鏡,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渡口的風很大。

工作人員帶著他們去買了船票,等著船來。

全程樓鶴都沒有和顧西辭有任何的交流,連工作人員都感受到了樓鶴的情緒不佳。

這和上島的時候形成了鮮明的反差,那時候的樓鶴視線始終跟隨顧西辭,恨不得掛在顧西辭的身上,和顧西辭有說不完的話。

而現在樓鶴不僅全副武裝,還始終低著頭,和顧西辭簡直就是零交流。

顧西辭以為樓鶴是捨不得離開島上,船還需要幾分鐘的時間才回來,樓鶴坐在渡口旁等船的大廳裡,顧西辭主動坐到他的身邊。

“樓鶴,你要是喜歡這裡,等你工作不忙以後,我們一起回來小住一段時間。”

樓鶴無法告訴顧西辭,自己到底是為什麼不開心,便順著顧西辭的話往下說:“好,有機會了我們一起回來。”

顧西辭的手搭在樓鶴的肩膀上,晃了晃他:“好了好了,不要不開心了。”

樓鶴點點頭。

沒幾分鐘船就開過來了。

節目組的人把他們送上船。

樓鶴站在甲板上,船開動了,渡口也就越來越遠,對面口岸越來越近。

也就意味著樓鶴和顧西辭的分別時間即將到來了。

樓鶴的話格外地少。

顧西辭站在他的身邊陪伴著他。

這天氣就像樓鶴的心情一樣,不見光明。

對岸越來越近。

樓鶴覺得他應該和顧西辭說點什麼,可他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話說。

顧西辭主動開口:“進組之後注意飲食,注意身體,拍戲的時候也要多注意安全,不要受傷了,按時吃飯,生病了就及時去醫院,免得拖得越來越嚴重。好好拍戲,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也可以和我說,我會抽時間到韻城探班的。”

顧西辭說了很多,一樁樁一件件事無鉅細地叮囑。

樓鶴在他身邊默默地聽著。

顧西辭輕輕地咳嗽了兩聲。

樓鶴立刻轉頭看向他:“你是不是感冒了?”

顧西辭道:“應該沒有,就是喉嚨有些癢,可能是這幾天飲食導致上火了。”

樓鶴:“你也要照顧好自己,這段時間你辛苦了,回去之後好好休息。”

“好,我聽你的。”

渡輪靠岸。

顧西辭和樓鶴提著行李箱一前一後地從渡輪上下來。

許枝子瘋狂地朝樓鶴招手,“這這這。”隨後便丟下樑和蘇朝樓鶴跑了過去。

顧西辭跟在樓鶴身邊,梁和蘇緩慢地朝顧西辭走來。

同樣都是執行經紀人,梁和蘇和許枝子對待藝人的態度完全不同。

許枝子來到兩人面前,上來就先給顧西辭來了一個九十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