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來偷東西的。”

“老實點,不然我先砍了你一條腿。”鍾珍取出匕首在那人腿上比劃著,突然嘿嘿地邪笑了兩聲,將匕首移到那人中間的腿上。

輕輕一劃,褲子便破了一條小半尺寬的縫隙,就差那麼一絲,此人就終身無法使用某些物件。

青白臉修者嚇得一臉冷汗,這可是他最最重要的東西。沒有這個,以後活著也沒什麼味道。

“饒命啊饒命,我見小公子容顏俊俏。便想來半夜來瞧瞧,只是看看,別的不敢做。”

“你叫我小公子?”鍾珍不由得疑惑,難不成此人前來劫色,竟然沒瞧出她是女子。

“不不,不是小公子,是大公子。小的真是鬼迷心竅。以後再也不敢了。”

此時再不明白,便是個傻子了。鍾珍恍然大悟,這人竟然是個好男色的。想不到寧國的採花賊也是別豎一格。她剛才沒仔細看那些畫冊,此時突然想起,似乎畫中的人物都是瘦瘦扁扁的。

再問下去沒什麼必要,鍾珍一掌劈下。將那人打暈過去。然後毫不猶豫手起刀落。將那人的某條害人的腿給切了。

地上都是血,這客棧也沒法子住了。她將那人珍寶袋中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丟到地上,將個差不多是空袋子的珍寶袋給收了。幾枚靈晶也是錢,她完全不打算留下給此人,將袋子塞進靴子,收起尖刺毯子便溜得無影無蹤。

這些日子看得也太多了,寧國的風俗還真是讓鍾珍弄不清楚。

此地便是長谷山脈附近的一個小鎮子,離大梁城倒是不遠。想起在地底遇到的那個孟來寶,她記得那小子挺上道。看著也機靈,肯定什麼都曉得。

她生怕往後會露出許多馬腳破綻,多打聽點當地的情況為好。再則也得等幾個夥伴前來,總得有個固定的地方歇腳。

大梁城在長谷附近很有名氣,並非是因為它與此城的名字一樣很大,而是此地居住的幾乎都是一些小修行世家,彷彿是怕冷一樣,抱成團取暖。

此城一共也只有一百多戶人家,可這一百多戶人家,每家每戶人口眾多,能修行的都修行,不能修行的開酒樓飯鋪綢緞莊,總之此地徹底沒有外來人口。

一百多戶人家,聽起來好似一個村莊似的,其實不然。此地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橫七豎八的大街便有十幾條,更別說那些小巷子衚衕。

大大小小的孩子們滿大街的跑,也不怕被人拐去賣了。

鍾珍隨便拉了個半大不小的少年向他打聽孟家在哪裡。

“哪個孟家?雖然都是一個家族的,但是分了五處住。”

鍾珍想起孟來寶說的,“就是人丁興旺的那個孟家。”

少年一癟嘴,一臉不高興,他也不看看自己才煉魄二層,問話的人修為比他高得多。“我不知道,你自己去找。”說罷就想跑。

鍾珍一把拽住少年的衣服領子將他拖住,“你明明知道為何不說,肯定是與孟家人打架輸了,害怕那家人不敢說。”

“誰說的,我才不會與他們家打架,孟家最不講理了,人又多。打個架都要叫上幾十人一起。”

“原來你真知道他家在哪裡。你放心好了,我是去找那家人講理的,有個姓孟的小子從前得罪了我,這次來是討債的。”

少年一聽頓時高興得不得了,忙將孟來寶家的住址,詳細地說了個清清楚楚。生怕鍾珍尋不到,還從自家店鋪裡拿來紙筆,畫了個地圖。

不過沒有這副地圖,還真不大好找。大梁城就好象是無數個小集市給拼湊到一起的,走一段便有個熱鬧的去處,接下來便是七彎八拐的小巷子一堆。

如果不小心走錯了某條小巷子,進去之後,根本就拐不出來,裡面很可能到處都是死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