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誰!”然後警惕地走到門前,開啟門。

下一刻,馬建民的表情變得非常奇怪:“你是……”然後他眼珠轉動,移到了另一個方向,“傑克?”

“吡”的一聲,畫面消失了,輪迴盤變成了黑屏,接著又出現了那個宣傳語“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陰曹地府歡迎你”。

“怎麼回事?”我跟鬼差說,“再來一次。”

“這隻能看一次,看多了容易被上面發現。”那鬼差愁眉苦臉地說,“再看幾遍也是一樣的,特使你就別為難我們了。”

“算了吧。”李伯通安慰我道,“我們至少有點收穫,知道這件事依舊和那個改命人脫不了關係。”

我說:“還有他最後那兩個字究竟是什麼意思?他說‘傑克’?”

“好像是個外國人名?”李伯通說,“這名字聽起來很耳熟啊……”

我說:“天上掉下來一塊磚,砸死十個人,估計就有六個人英文名叫傑克。”

過了一會兒,輪班的馬面又開著那輛老死來死接我們回去。

回到小二樓,雲美他們馬上圍過來問我們這一趟的結果,甚至連強子和二狗子都沒走,在這邊等著我回來聽故事。

我把事情一一說了,眾人都很失望。

吊死鬼問:“那馬道長到底是腫麼樣了……”

我說:“還是生死未卜,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不知道敲門的人是誰。”

李伯通掐指一算,嚴肅地說:“我一直覺得馬兄沒有死。”一直聽我們說話的小鬼眼睛一亮,在一旁連連點頭。他命很苦,小時候被賭徒買下養小鬼,折磨死以後也一直是孤魂野鬼,生前又被人割了舌頭不能說話,直到遇見馬建民才有了個伴,身上這一身衣服都是馬建民給他燒的,聽到馬建民還活著自然十分高興。

李伯通說的這個可能性我不是沒想過,可是人要是沒死,我怎麼連遺產都繼承了?這時我胸前的玉佩發出微弱的光,附在玉佩上的貔貅低聲問:“馬力術,馬道長去世的訊息是誰告訴你的?”

我說:“這我記得,是個穿西裝的律師,還訛了我不少車錢……”我一拍大腿,“對啊,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說不定來敲門的就是那律師,他可能知道馬建民的下落!”

強子急忙問:“合約呢,合約呢?”

我說:“就在紙上印了個手印,那紙還被他拿走了。”

王亮問:“你知道他是哪家律師事務所的嗎?”

我茫然地搖了搖頭。

強子搖頭嘆道:“你活到這麼大沒被人賣了真是個奇蹟。”

二狗子說:“這樣吧,你把那人的特徵告訴我,我讓手下人對市裡的律師事務所展開地毯式搜查。”

我把雲美叫來,我說她畫,整整折騰了一天,終於畫得八九不離十了。

我們畫畫的時候強子他們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最近市裡出了個重大連環殺人案,犯人一連殺了七個人,被害人屍體被發現時已經開膛破肚,內臟七零八落,殺人手段極其殘忍,搞得市內人人自危。

新聞主播正在勸大家晚上儘量不要單獨出門,獨自在家要鎖好房門。強子說:“這年頭變態怎麼那麼多?”然後對二狗子說,“咱走吧,天都黑了,再晚沒車了。”

二狗子拿了畫像往門口走:“瘋子殺人犯比黑社會還恐怖……怎麼這麼冷?”

他這麼一說,我們也感覺到有股寒氣從門口湧來,而且那寒意越來越重,現在雖然是深秋,但是也沒有冷到這種地步,這氣溫明顯跟臘月差不多了,沒過幾分鐘,靠近門口的地面甚至積了一層薄霜。

我們全站起來,盯著大門。剛才和雲美畫畫,又開著電視,所以沒有察覺門外的聲音,現在才聽到門外傳來呼呼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