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我好像被一陣風颳走了,轉頭就徹底失去了意識,面前也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只能陷入無盡的黑暗當中,什麼也不知道了。算了,我只是一顆黃豆,我的命運向來不是由自己說的算的。

再次醒來,窗外已是一片明亮。我猛然坐起身,還沒緩過來,就感覺胃部翻湧,接著,腦子還沒思考起來,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於是快步衝向了衛生間。

我抱著馬桶吐得昏天地暗,一潑未平,一波又起,反反覆覆,到最後感覺胃裡只剩下了胃酸。

平復了好半天,我才無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結果一照鏡子,還差點被自己的慘樣嚇了一跳。我開啟水龍頭,試圖用清水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拖著沉重的步伐,我慢步走到了客廳,費勁地跌坐進沙發裡,還是覺得頭疼得不行。我無力地單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腦海裡努力回想著昨天晚上斷片前的記憶,但都所剩無幾。

我長嘆一口氣,在心裡立下誓言說是再也不喝酒了,但轉念默默想,這種誓言,我一年就能誕下三百個,算了,何必自欺欺人。

正當我的思緒飄蕩在自己是吃碗清湯麵還是喝碗白粥時,腦海裡突然出現兩個人爭吵的畫面,說是爭吵,倒也沒那麼激烈,只是很明顯,那架勢,誰也不願讓誰。

兩人的模樣在我腦海中漸漸清晰,我一個激靈從沙發上站起來,猛然回憶起昨晚回到家門時的場景。

如果不是我喝多了,我的腦子給自己的記憶開始加戲的話,那我好像依稀記得,昨晚商易訣和許如栩不僅碰面了,兩個人好像還互嗆了幾句。

具體因為什麼嗆起來來著?我的大腦飛速運轉著,思來想去,這才意識到貌似是因為自己。

雖然不知道他倆爭論的原因具體是因為什麼,但這事如果是真的,那大機率也是以我開始的。畢竟這兩個人沒什麼交集,有什麼可爭論的,他倆總不能是大半夜來了興致,在那爭論是餃子好吃還是湯圓好吃吧,這又不是過年,爭這個幹什麼。

可因為我又有什麼好爭的?腦子裡開始快速回憶著,可能搜尋到的都是零碎的記憶,接著不知道哪裡冒出一句“前夫”二字,我這才心中暗道不妙。

前陣子許如栩還和我說了感情是自己的事情,不要總是處在這種混亂不清的關係當中。我前腳剛跟他否認,結果後腳又就跟前夫喝酒喝一塊去了,轉頭醉醺醺回家給他撞見,現在好了,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但轉念我又一想,和誰喝酒不是我的自由嗎?和前夫喝酒也不能說明什麼吧?等一下,從商易訣最近對我的行為來說,他是在追求我吧,那他看到了許如栩又算怎麼一回事?

也不對,我和許如栩名義上只是多年的好友,許如栩本人都未必知道我對他的心思,哦不是,他知道了,前陣子我剛和他告白,但是這不能證明什麼吧,畢竟現在我們還是以朋友的名義相處的,這也不算什麼吧?

不對,我為什麼要緊張這種事情啊,商易訣不翻我日記我又何必在乎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有沒有跟許如栩告白呢?不,這不是重點,重